“那王家又是怎么知道的?”
袁继训臊眉耷眼道:“臣前段时间获罪下狱,束手无策之际,一时病急乱投医,就......就给王宗闵写了封信请他帮忙说项......”
“你拿这份抄件威胁他了?”
“也算不上威胁吧,也就......也就捎带嘴提了那么一句......然后臣一回到老家,王铎便上门要东西了。臣当然没有给他,他当面威胁了臣,说他祖父当年能收拾罗汝芳,他现在就也能除掉臣。臣一把年纪了,岂会被一个乳臭小儿吓倒,便当场顶了回去。”
“你这是找死!”祁翀毫不客气地骂道,袁继谦也无奈地白了兄长一眼。
“是、是、是,那王铎怒气冲冲走后,臣也后悔了,怕待在留津真被王家神不自鬼不觉地给弄死,这才想着随着殿下的车队一同回京。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臣刚才听底下禁军偷偷议论,说那些死士疑似是王家豢养的,便猜他们是冲着臣来的!若真如此,他们这次失败了说不定还会有下次!还请殿下救命则个!”袁继训哭丧着脸道。
“将抄件交给我!”祁翀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他手里这东西极为重要,他是真不想搭理这个无能卑劣之辈。
“啊......这......”袁继训犹豫了。
“你还‘啊’什么?这东西放你手里是个祸害!赶紧交出去才能保命!”袁继谦倒比他兄长清醒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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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就在我的行囊里,我这就去取!”
“老韩,你跟他一起去!”
“是,殿下。袁先生,请吧!”
趁着袁继训和韩炎去取东西的时候,祁翀打量了袁继谦几眼。
此前因为他与祁桦的关系,祁翀对此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可自他坚决支持女儿与祁桦和离一事开始,祁翀对他逐渐有些改观。此人脑子清醒,懂得权衡利弊,关键时刻还有些决断之力,倒不失为栋梁之材。
“其实他猜错了!”祁翀看着袁继谦,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了这么一句。
“啊?谁猜错了?猜错什么了?”袁继谦一头雾水。
“你兄长猜错了,那些人的确有可能是王家死士,但他们不是冲着他去的,而是冲着孤来的。”
“啊?殿下的意思是王宗闵要杀殿下?”袁继谦一阵错愕,“这怎么可能呢?”
“你好歹也做了越王好几年的岳父,难道从来没听说过越王与王宗闵之间有什么联系?”
“越王?”听到前女婿,袁继谦脸顿时黑了,“他跟谁都笑哈哈,谁知道哪些是泛泛之交,哪些是过命之交呢?”说完这话,袁继谦也意识到了,翁婿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来也没真正了解过祁桦。
“不过,确实没发现他跟王宗闵之间还有多深的交情啊?倒是梁颢跟王宗闵关系不错,梁颢当年乡试的座师正是王思兢。”
“哦,原来如此,那就说得通了!”祁翀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