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带了数十名护卫猫上了附近的山头。整个嵩山都属于伏牛山系的一部分,而伏牛山系长约八百余里,这附近都是绵延的山脉,只是山头有高有低而已。
此时正是许多动物的繁殖季节,由于朝廷有禁令,严禁在繁殖季节猎捕母兽,因此众人不敢擅杀,必得先确定好了雌雄方好下手。
这些勋贵少年个个都是捕猎的好手,不多时便觅得了野兽的行踪,猎得了一只豺、两只麝鹿、三头野猪、四五只黄狸子、六七只锦鸡。祁翀也射死了一头野猪,颇有成就感。
看着天越来越黑,视线逐渐变差,已经不利于行猎了,算算出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众人便抬着猎物一路说说笑笑赶回营地。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一股属于野兽的特有气息隐约传来,众人骤然警惕,就连被护在最中间的祁翀都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晚风拂过野草,草丛中隐约可见几缕异样的斑纹,众人纷纷搭弓上箭,严景润抢先射出一箭正中那野兽,但没有伤到要害。那野兽负痛哀嚎,咆哮着从草丛中跃出,直奔队伍前头的严景润而来,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只金钱豹。
危急之下,众人手中的羽箭纷纷射出将金钱豹笼罩在一片箭雨中,眼看那只豹子就要中箭,忽然从旁飞过一物,堪堪挡在了羽箭和豹子之间,一面挡住了羽箭的去路,一面逼停了豹子的攻势。等那物落在地上,众人才发现那原来是一段枯死的木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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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亮,一个中年和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那和尚没有理会祁翀等人,却先走到那豹子身旁,极其温柔地对豹子道:“你受伤了,我给你把箭拔出来再包扎一下吧,要不然伤口不好愈合,你的伤会越来越严重的。”说着便撕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角。
那豹子竟似乎听懂了一般,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和尚摆弄它受伤的屁股。
祁翀看的有趣,示意众人不要打扰,默默等他包扎完了才对那和尚道:“大和尚是少林的?法号如何称呼?”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有礼,贫僧少林释如淳。”那和尚双手合十道。
“你这和尚真是多管闲事,我们打猎打的好好的,你出来阻拦做什么?”严景润抱怨道。他原本还想猎了这只豹子回去跟他哥炫耀炫耀,如今有人阻拦自然不爽。
“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这花豹有孕在身,豹子一胎多半是双生,小施主若是杀了他便是一尸三命,贫僧于心不忍。万物有灵,不可滥杀,万望施主手下留情。”如淳和尚轻言细语劝解道。
“母的?”严景润挠了挠头,见那豹子匍匐在地没有动弹,便举着火把凑近看了看,确实是一头怀了崽子的母豹。他转念一想,若不能杀,猎头活的回去岂不更加威风?便道:“那也怪不了我们,谁让它自己撞上来的?我可以不杀它,但我得把它抓走!”
如淳摇摇头道:“此兽本在山林中自由自在,若施主将它带走,纵然不取它性命,也会将其囚于牢笼之中,此后再无自由,于它而言,与死何异?何况,适才贫僧瞧得真切,它不过是路过此处偶遇诸位施主而已,并非有意为敌,反倒是这位小施主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射,是否有失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