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径直来到书房,果见罗汝芳正坐在那里饮茶。
“罗先生诲安!”
“殿下金安!”
“先生请坐。”
宾主二人落座,祁翀笑道:“罗先生这算是考我吗?突然来这么一出,您就不怕我没反应过来走错了步子?”
“臣教了殿下七年,殿下是怎样的资质臣岂会不知?”罗汝芳捻须笑道。
“你这一下子把自己三个学生都算了进去,天底下就没您这样坑学生的先生!”祁翀笑骂道。
“哈哈哈哈......”罗汝芳不怒反笑,“臣这辈子最得意的便是这三个好学生!若是这三个好学生没有这点默契,那臣也就不是个好先生了!”
“得,您厉害!事实证明您的确是个好先生!”祁翀由衷地挑了个大拇哥,也算是顺便夸了夸自己。
“哈哈哈,不说这个了。殿下唤臣来,想必还有他事吧?”
“刑部‘宰白鸭’窝案陛下已经下旨由寿王领衔,庆王、杜相协办。我既已表态不参与此案,便不方便直接与邱寺卿或者罗世兄接触,我这里有些想法想请先生带给世兄。”祁翀说着将书案上的几页纸递给了罗汝芳。
“臣正好许久没回家了,听说儿媳有喜了,今晚正该回去看看。”
“正是这个理儿!罗先生虽在岐国公府为幕,可也不能忘了自个儿家不是?另外,家里既然要添丁进口了,想必杂事也会更多,我以先生您的名义从振风镖局请了几个镖头过去帮忙,麻烦先生晚上一道带过去认认门儿!”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多谢殿下了!”
二人正说着,小寇子进来通禀:“殿下,工部郎中张荐求见,为修路之事而来。”
祁翀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道:“这么大的事,工部就派个郎中过来,那些堂官就这么不当回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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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汝芳“呵呵”笑道:“殿下这可是误会工部了,他们就是重视才派郎中过来呀!”
“这是何意?”祁翀不解地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工部位列六部最末,历来是最不受重视的,干的也都是苦差事,许多人都是把工部堂官当做晋升之梯而已。因此,工部堂官很少有亲自过问工程之事的,更不会用心钻研,反而是下面的郎中之类的属官长期在工部做事,反而可能会懂一些实务。如今工部尚书是李至德之侄李勉,他是个纯粹的文官,于修路治水之事一窍不通;两位侍郎一位是高涉,如今在大狱里待着呢,这您也知道;另一位是郑泊,如今在督修皇陵,不在京中,几位主事也大多在皇陵那边忙活。李尚书将张郎中派来,就是不想添乱的意思,您有何事直接吩咐张郎中即可,相信李尚书那边不会过问的,这总好过有个不懂装懂的人在里边掺和吧!”
原来是主官躺平,属官办事!说实话,祁翀对于李勉这样的官员是不感冒的,但眼下也不是挑毛病的时候,便只好先见张荐。
罗汝芳不便露面,便从后门处悄然离开了。
“臣工部郎中张荐参见殿下!”张荐怀里抱着个长长的大包袱见礼道,一不小心包袱还掉在了地上,他又慌忙去捡起来。
“张郎中免礼,又见面了,最近可好?”张荐也是负责建造秦王府之人,之前打过交道,所以祁翀对他并不陌生。
“谢殿下关心,都好都好。”
“你怀里抱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