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大喜,连忙谢过秦王殿下。
“程岩,你收受贿赂,本应罢职降罪,但念你只是偶犯,所收贿金不多,又能主动承认,孤也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将所收贿金及同等金额的罚金交到府库,此事便先记下了!”
“多谢秦王殿下!”程岩也连忙谢恩,又偷偷抹了把汗,暗自庆幸不已。
“张峭!你只因为同僚几顿酒便可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对于法度的藐视尤为可恶!但孤也念在你主动承认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你是武人,又没有受贿,孤也不罚你钱了,打你十板子,你可服气?”
十板子不过是忍一忍就过去了的事,这样的惩罚真可谓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张峭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忙连声道“愿意领罚”,眼角带笑的下去挨板子去了。
看着张峭离去的背影,祁翀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若按他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恨不能将所有人都开革了去。可仔细想想,他不能那样做,毕竟活儿还是需要有人帮他去做的,把人都赶走了谁干活呢?再说了,换上来的新人就能保证一定都是好官吗?既然不敢保证,那还不如对眼前这帮人小惩大诫之后让他们继续留任,自己手里捏着他们的把柄,总能让他们安分一些吧!
然而只做到这一步还是不够的,祁翀拍手道:“来人,将戒石抬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孙铨带着几名土兵将一块蒙着红布的大石头抬了上来,在众人探询的目光中,祁翀亲自将红布揭下,只见十六个红色大字跃然其上:“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此十六字当为我等为官之戒,现特勒石至于仪门之内,尔等进出之时当常读常思,勿忘尔等为官之初衷!”祁翀环视众人正色道。
“谨遵王教!”众人肃然施礼道。
官场腐败问题当然不能仅靠一块石碑便解决了,但当下祁翀束手束脚,能做的极为有限,只能指望着眼前这些人尚能存一二良知,能从中获得些感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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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虽如此,总还是要处置一些人的,就算是杀鸡儆猴也要有所动作才好,想到这里他又对郑澹道:“郑判官,这里有份名单,都是府衙小吏、差役中涉案之人,虽涉案不深,但到底是品行不良,都开革了吧!”
“是,殿下!”郑澹恭恭敬敬接过名单,下去办事去了。
他前脚刚走,吴琢后脚就进来了:“殿下,府门外有位姓慕的娘子,说是殿下的人,有要事求见殿下。”
“嗯,是我的门人,让她进来吧。”
“是!”
不多时,慕青急匆匆进来禀报道:“殿下,属下适才带人去解救被拐的两名孩童,结果遇到了些麻烦,没法儿把人带出来!”
“怎么回事?”祁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那户人家是当官的,说是什么三品大官,姓陆,我们上门人家根本不搭理,进都不让进。”
“三品?姓陆?”祁翀努力在脑子里回想朝里哪个三品官姓陆。
“殿下,是户部尚书陆怀素!”程岩小声提醒道。
“哦!是他呀!”祁翀猛然想起来他还有件没办的事与陆家有关,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