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百姓顿时议论纷纷:“原来竟有此事?”
“流放?那他岂不是个犯人?”
“哎呀,亏我还想给他保个媒呢!幸亏没提!”
“真是没想到啊,看着挺好个人,啧啧啧......”
“哎呀,那他给开的方子还能不能吃呀!”
围观群众一时被带了节奏,柳翀望向王保的目光却是一凛:不对,有问题!
白郾的案子在望州本就没什么人知道,这个人自称是京东路的,为何会了解发生在朔州的案子?又为何会对在望州的白郾了如指掌?
京东路?
柳翀不禁想起了韩炎去郢州之前说过的话,京东路最近出现的频次确实太高了,再要说京东路没问题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此时,随着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白郾低着头浑身开始哆嗦起来,昔日的耻辱、今日的委屈一并如潮水般袭来,众人怀疑的话语、鄙视的态度如同刀子一般阉割着他的内心,可他又无法反驳,只是蹲在地上抱着头哭着喃喃道:“我不是庸医......我没医死人......不是那样的......”
柳翀知道自己必须出面干预了,否则白郾的处境将会更加难堪。他清了清嗓子道:“朔州之事不过是你一面之词,焉知真伪?再说了,白大夫在防疫之时救活了多少流民,难道大家都忘了吗?远了不说,就说这两个月吧,白大夫义务为大家看病,治好了多少人的病,大伙儿心里没数儿吗?这看人嘛,要听其言、观其行,大伙儿想想,白大夫以往的言行,哪点像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这话倒也说到了一些人的心坎里,立即便有一女子喊起来:“就是就是,白大夫治好了那么多人的病,大伙儿都是看到了的!还有望州其他那些大夫,他们都说白大夫医术好,他们治不了的病人都叫来找白大夫治,难道全望州的大夫都是庸医吗?”
“对呀,你媳妇儿保不住孩子,说不定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不让你有后呢,关人家白大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