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翀望着王采蘩笑道:“我这个条件就是你,王大嫂!”
“啊?”戴宾夫妇俱是一愣,不解其意。
“乡庠急缺女先生,目前我府里几位姨娘分别在二分校、三分校轮流授课,但一分校还没有女先生,我知道王大嫂是读过书的,故此有意请王大嫂到一分校任教,不知意下如何?”
“这......妾身虽读过几天书,但学问有限,哪里会教书呢?”王采蘩有些惶恐。
“只是蒙学而已,教些女孩子认认字,所用教材是什么戴宾最清楚不过了,没什么难的,王大嫂不必谦虚。一分校的校长就是于茂他爹,你们也不陌生。”
王采蘩为难地望向戴宾,戴宾倒是不反对,反而鼓励她:“孩子有苹儿看着,你左右在家也无事,便去教书又何妨?”
见丈夫也点了头,王采蘩便不再推辞,应承了下来。柳翀交给他们一份契约,让他们带回去给王仲垠,若是同意便签了字送回来。
傍晚时分,戴宾送来了签好了字的契约,柳翀当即打发小厮去给秦管事带了句话,让他将虎杖及种植方法都交给王仲垠。
两日后,五营官兵再次集结,黄敬昭宣布了静山军的训练计划,众军士一片哗然。
厢军不承担作战任务,因此从来没有训练一说,如今竟然要他们也同禁军一般训练如何打仗,这简直匪夷所思。这五个营的兵都是老兵油子,与新兵不同,当即便有人抗议起来。
面对部下的抗议,黄敬昭很是为难。以私心而言,他其实也不赞同厢军训练一事,只是别驾相公交待下来,此事必须照办,而总负其责的又是三公子,他也不敢抗命。无奈之下,他只能好言安抚,让大家暂且忍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