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诚忙令人打听了林仲儒私宅的位置,又转向林宅而来。
林仲儒确实是病了,急火攻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而将他气成这个样子的便是郢州常平仓的空空如也!
二人见面后,柳明诚顾不得询问林仲儒的病情,先禀报了交州仓的事,谁知林仲儒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德甫啊,郢州仓也是空的!要不然老夫何至于急成这样呀!”
柳明诚大惊失色,这个结果可比他原来预想的还要糟糕,他顿时怔在当场。
最后还是林仲儒先讲述了事情经过,原来在搜捕申东观、查抄郦家无果之后,禁军便押解着郦家家眷回京去了。禁军一走,林仲儒便着手兆、宁二州的赈灾事宜,但手下打开郢州仓后便立即发现仓中空无一物,一问之下,说是郦仲孚刚一到任便将粮食全部调走了,去向不明,而具体经办人正是他的心腹中军官申东观!
二人对坐无语,半晌之后柳明诚叹了口气安慰道:“林相公还是先以保重自己身体为要,赈灾之事容下官再想想办法。二州仓存丢失之事,下官以为须立即上报朝廷,此事显然与郦仲孚有关,虽然此人已死,但事情还是要查下去的。”
林仲儒点点头:“德甫,望州之事有劳你了,本官还要顾及兆、宁二州,望州怕是顾不上了!”
“下官职责所在,义不容辞。”既然郢州无粮可调,柳明诚就当即告辞回了望州。
柳明诚回到府中时已是戌时末,天早就黑透了,柳翀让人备了饭食给他送到书房。
“义父,郢州之行不顺利?”看到柳明诚紧皱的眉头,柳翀就知道他没借到粮。
柳明诚将郢州之事说给柳翀听,柳翀抚额长叹:“这个郦仲孚啊,真是害人不浅!”
“唉!你的船队到底还得几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