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奴忙上前介绍:“这是钟表,用来计时的。”说完又给他们详细介绍了钟表的用法。
那少女显然对这钟表的运转机理极为感兴趣,拉着桑玉奴打破砂锅问到底,桑玉奴也只知道个大概,说不上来的便瞎扯几句含混过去。
此时又有客人进店,来人认识此前进来那男子,拱手招呼道:“杜指挥今日空闲了?”
那男子回礼道:“陪舍妹出来转转。”
这一问一答本无什么玄机,却让桑玉奴心里一颤,她知道这兄妹二人的身份了!
满京城不到二十岁就能坐上禁军指挥这个位置的可没有几个,而姓杜的则仅有一位,那便是当朝左相之子杜含,而这位少女显然就是名动京华的才女杜心悦了!
既知他二人身份,桑玉奴更加不敢怠慢,将这钟表夸了个天花乱坠,果然说的杜心悦心动不已。
“哥哥,我们买一个回去给父亲用好不好?”
“好啊,掌柜的,这钟表要多少钱一个?”
“大的五百贯,小的七百贯。”
“什么?这么贵!”杜含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大的反而比小的便宜?这是为何?”杜心悦不解。
“不瞒姑娘说,这钟表是精细物件,越是小的越难做,所以小的反而更珍贵。公子,咱家这钟表且不说是稀罕玩意儿,单就说这材质,这外面的框架是黄花梨的,这表盘是纯金的——光这块金子就值一二百贯——这标记时辰用的是和田玉,这外面的门用的是整块瓘玉,就跟那镜子用的瓘玉是一模一样的,您想啊,这么大一块瓘玉能做多少镜子呀!能不贵吗?还有这镶金嵌宝的装饰,那都算是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