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吗?”
“嗯......奴婢倒还真想起一个家族来,”韩炎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不知少主还记不记得奴婢之前在宫中的时候,除了伺候少主之外也曾在卫门司任职。”
“记得呀!”
“卫门司研究天下武功,有不少关于各派武功的记载,其中就提到过东吴的常家。这常家原本也是名将世家,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好像是得罪什么权臣了吧,就被——满门抄斩了。”说到“满门抄斩”时,韩炎略停顿了一下,音调也略低沉了一些。
“然后呢?”柳翀追问道。
“哦,这常家啊就是极擅暗器的。他家不但擅长暗器,还擅长围棋,而且他家虽然练的也是金钱镖一路的打法,但用的却不是金钱镖,而是围棋子儿。若说把暗器和围棋这两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奴婢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常家了。”
“不是满门抄斩了吗?还有活下来的?”
韩炎犹豫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古怪地答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灯火昏暗,韩炎又低着头,柳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问道:“那是哪一年的事?”
“大概十多年前吧。”
“叫老周查查这个常家吧,他离那边最近,兴许能找到合适的途径。”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少主早点安歇,奴婢告退了。”
从柳翀的屋里出来,韩炎神情黯然,心中阵阵绞痛,多年前那血流成河的一幕不断在眼前浮现。二十多年了,他发现自己从未忘却......
次日早晨,柳翀来到工地时,一个木制碓架已经摆在了井口处,原来当晚匠人们忙乎了一宿,终于将东西做了出来。
赵铣正在碓架上一脚一脚地踩动,这个新奇的东西让大家很感兴趣,像玩大玩具一样轮流试着操作起来。一番上下翻动之后,果然又向下挖了两三丈,然后便又挖不下去了,这个碓架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柳翀也只好作罢,只盼着周掌柜能早点把粗毛竹运回来,把架子搭好才有可能挖的更深。
吴师傅按柳翀的吩咐做的细竹管子也做好了,望州虽不盛产粗毛竹,但细竹还是有的。吴师傅便是上次利用“虹吸原理”解决了上水难题的那个篾匠。
柳翀让人将竹管一段段连接好插入井中,在露在外面这一头点火,果见火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