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忱的礼物和柳翀倒有异曲同工之处,也是一副山水画,上书“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八字以作贺词。字是柳忱亲笔所书,他的字得自柳明诚亲传,属于馆阁体一脉,但画却是请人所画,画工颇佳。
婉月绣了个荷包给父亲,绣工虽显稚嫩,可也让柳明诚欣慰不已。立即别在了蹀躞带上。
柳恽最不爱动心思,不知道送什么东西好,早几日便开始愁眉苦脸,柳翀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给父亲炫一套新学的枪法,也算是汇报演出吧。果然,一套花枪耍完,柳明诚难得的对柳恽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心中若有所思。
柳家能跻身开国四公之列,祖上自然也是军功出身,只是到了他这一辈,兄弟二人都做了文臣,岐国公一脉遂失了兵权,若当初有兵在手,又何至于.....柳明诚默默叹息一声,心中有了计较,伸手唤过柳恽。
“恽儿,你当真喜欢习武?”
“喜欢啊,长大了我想当将军,像曾祖、祖父一样驰骋沙场!”柳恽连连点头,大声说道。
“将军百战死。你曾祖当年战死疆场,你祖父虽不是直接死于战事,但他英年早逝,也与那一身伤病不无关系,还有你小舅......”夫人赵氏的弟弟赵愿是一年前在西北战死的,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你当真不怕?”提起父祖、内弟之死,柳明诚有些伤感。
“那我就好好练功呗,武艺高强别人自然就难伤到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柳恽倒是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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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诚微微一笑,唤过在门口等候柳翀的韩炎。
“老爷有何吩咐?”韩炎本不是大长公主府家奴,但自从随柳翀进得公主府以来,便也随其他下人一般称柳明诚为老爷。
“韩管事,我想请你做三公子的师父,传授他武功,不知你意下如何?”与韩炎正相反,柳明诚却并不把韩炎当成自己府上的下人,言谈之中尚有几分客气。
“小人不是正教着大公子和三公子吗?”韩炎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是让三公子行拜师礼,正式拜你为师,请你倾囊相授。”柳明诚郑重其事道。
“这......小人身份低微,哪配做公子的师父啊。”韩炎摆手推辞。
“韩管事不必自谦,你武功不俗,能得你指点是这小子的福分,至于身份贵贱,本就是庸人之说,不必在意。”柳明诚很是诚恳。
“是啊,老韩,你不也说老三习武天分在我之上吗?这个徒弟日后肯定不会堕了你的威名的!”柳翀开口帮腔,柳恽也在一旁猛点头,肯定着大哥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