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死在这儿。
萧眠定了定神,弯下腰在身旁摸索了一会儿,从雪中扒拉出一块大石头。
这还是她爹爹教的,雪天在密林里失去方向,或许可以观察岩石,布满青苔阴湿的一面是北,光滑干燥的则是南。
借着雪光,她蹲下身子细细观察,又细细摩挲了几把,抬头看了看,朝着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漫天的雪顺着北风又卷了起来,很快将雪地上的脚印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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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将陈大娘家房檐下新结的琉璃冰晶吹得晃了晃,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瞬时四分五裂。
“小白!”赵非韫猛地惊醒,屋内空荡荡的,只有身下的大炕散发着淡淡的余温。
还有,后颈子处的酸痛令他瞬间回忆起之前的一切。
“萧眠!”
他眼神一厉,掀开薄被下了床。
低矮的灶房里,陈大娘一边揭开药罐查看,一边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气,满面忧愁。她的心猛地一跳,滚烫的水汽冲上手背,让她瑟缩了下,药盖咚的一声砸在她的脚面。
“不行不行!”
虽然村里的年轻人都没了,可也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好好求求总能出几分力。
陈大娘顾不上疼痛,急急盖上药罐,双手在围裙上随便擦了下,就往外走。
却与赵非韫双眼对个正着。
“欸,你醒了?”陈大娘露出一个笑,“醒了就好,灶房里有药,你端给小白喝下。”
“我有点事,要去寻老叶叔一趟......”
陈大娘性子急,边走边说,顾不得听赵非韫说什么。
“等等大娘,我与你一起去。”赵非韫身子哪哪儿都疼,可是顾不得这些。
萧眠不在,一定是进山去了!
在自己对她恶语相向之后,她竟然还愿意如此舍命为了他和小白。
赵非韫心绪震荡,手不由紧握成拳。
“你?你去做什么?”陈大娘摇头,摆手往院门去,“你福气好,得了那么个好的娘子,就好好待着吧,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
“可我呆不住,要是她出事了......我......。”
赵非韫都不敢想,要是萧眠真的出事,他该怎么办。
喉间涌起一股痒意,他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
陈大娘无奈摇头,打开院门,迎面却被一个人砸了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