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选择，她自然不会在云晚面前说这些。

可今日是陛下派人来询问，她自然不敢有半句欺瞒。

好在云晚没有因此不高兴。

两人脑中转过几念，但现实里不过片刻，江夫人继续刚刚的话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玉棠先前一直说不舍得她那养父母，不肯回到相府来，可昨天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开了，说愿意回到相府。”

其实江夫人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特别的事，但如此喜讯她难藏心里，总是想要找到机会与旁人诉说的。

倚卿听着，脑海里忽然想起自己白天遇到苏玉棠的事。

那时她不知对方的情绪为何如此亢奋欣喜，可现在看到内侍的出现与听到江夫人说的话，她终于抓住自己脑海里那缕一闪而过的灵光——

苏玉棠高兴是因为她认定“天生凤命”这个词会落到她身上。

可“天生凤命”这话也是刚从神棍嘴里冒出来的话，她如何知晓，又如何笃定这一切一定会按照她计划的那般发展？

倚卿垂眸思索着，右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动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