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必计较这些虚礼。”他面上端的是一派温和宠溺。

但倚卿懒得看他表演，干脆就是头也不抬，低声回了句，“礼不可废。”

刘言睿刚要开口，就听到倚卿继续说道：“而且坊间传闻想必王爷也听过了吧？那王爷应当知晓，您未来的王妃未必会是我。”

空气静默了一瞬。

刘言睿上前想扶住倚卿的肩膀，但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意图，往后退了两步。

刘言睿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微微有些怔神，随即他抬起那双多情的桃花眸，温和地对倚卿说道：“阿晚，你莫要担心。我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娶你的。”

话很漂亮。

脑子不清楚的女人可能会信。

但不论是原身江云晚，还是此刻的倚卿，都能一眼看出他心里的弯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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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唇，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做妾？”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变得冷凝。

刘言睿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人直接点破，眸中闪过不悦的情绪。

只是转瞬他脸上又换上了无奈的神色：“阿晚，你应当知道我这般身份，婚事由不得自己。若你是丞相之女，你自然可以当我的正妃。

可如今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只是低贱的商人，就算是侧妃之位……我父皇也不可能让我给你。你若要进府，只能是妾。

不过你放心，不论我以后的正妃侧妃是何人，我心里最爱的一定是你。而且只要你能为我诞下麟儿，届时你就能母凭子贵，我也必会想办法帮你升一升份位。”

他自顾自说着，脸上还是一副给予莫大殊荣的样子。

倚卿忍着恶心，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和他说，“我记得我同王爷说过，我江云晚此生绝不与人为妾。”

“可那时你还是丞相之女。”这句话刘言睿几乎是脱口而出。

倚卿不说话了，就盯着他瞧。

她的目光平和却有力量，没多久就逼得刘言睿移开了视线。

即便是这样，他开口说的话还是依旧叫人讨厌。

“阿晚，你须得认清现实。你做那商贾之女，可远没有到我府中享受荣华富来得风光。

而且，若我有朝一日能登上那个位置，你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到时多得是女子羡慕你。”

倚卿面无表情，“那就请王爷将这份殊荣赐给别人吧。”

刘言睿没想到自己都把话说这份上了，她竟还权衡不出利弊。

她这愚笨的脑袋可真是配不上这样一张漂亮的脸！

若不是因为这张脸，就他这般尊贵的身份，才不会费心思在一个商人之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