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般自暴自弃,又有何意义?
东宫画舫。
夜晚风大,将白天的闷热吹散。
水面清凉,加上岸边景致迷人,黎语颜心情莫名舒畅。
她高兴地提了裙裾,沿着画舫欢快地小跑着,似追逐着风。
花朵般的裙摆,随着她的跑动,不断掀起潋滟旖旎的弧度,只这般瞧着,便足够赏心悦目。
夜翊珩静静瞧着她,眸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不多时,便听闻她的喘息声。
嗓音娇柔。
夜翊珩耳朵一动,喉结上下滚了滚,嗓子眼莫名干涩,他甚至听见了自己鼓动的心跳声。
与此同时,他的背脊陡然绷紧。
就在他要上前将人拉回房时,妙竹忽地出现。
“太子妃,婢子听说你与殿下要将婢子指给松果了?”
黎语颜停下脚步,深呼吸道:“殿下原是这个意思,但后来陌尘若风也来,局面变得复杂。”她温柔笑了,“妙竹,我的意思是看你自己喜欢,你可告诉我,你喜欢谁?”
妙竹一惊,面红跺脚:“婢子不知。”旋即撒开腿跑了。
黎语颜笑得止不住,她走到夜翊珩身旁:“殿下,你瞧瞧。”
夜翊珩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芙蓉面,因为跑动,她粉腮泛红,胸口处起伏甚是剧烈。
“他们的问题,让他们自行解决。”男人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咱们回房沐浴赏景。”
黎语颜一阵惊呼。
松果见状,连忙命人将房中的浴桶灌上适宜温度的水。陌尘若风则是守在船的两头,以防有人走到主子房间的窗口去。
这三人殷勤得很,生怕被人比下去,届时妙竹的欢心便得不到了。
黎语颜此刻完全没有空闲再思考妙竹是配给松果好,还是陌尘好,亦或是若风好。
因为某人的意思是,要与她一道沐浴。
待宫女们将浴桶灌好水,出了房间后,黎语颜这才轻声与某人商议:“要不殿下先洗吧?”
“你不敢洗?”
“这两侧窗户大开,我怕外头有人瞧见。”
他劝她:“你且放心,陌尘若风在头尾值守,无人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