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埋伏的车队以为是邹恨虚发起了总攻,直接命令车队杀出来。
邹恨虚悲痛欲绝,但也只能命令手下车队立刻朝对方开火。
二十分钟后,这群没有经过专项训练的敌军便在磐石军三个营的合力围剿下死伤殆尽。
科萨爬出了坦克,他的胸口被穿甲弹的穿针打出了一个大洞,决计活不成了。
他靠在坦克上,鲜血染红了他花白的胡子。
邹恨虚几人押着一个投降的士兵走了过来,三营长指着科萨开口问道:
“这人就是你们的头?”。
这人只顾着点头,嘴里还连连求饶。
邹恨虚挥了挥手,这人被带了下去。
他蹲下身子,看着科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连这么老迈的老头子都上了战场,这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他又想起了副营长,心里更加难受。
他想要哭一场,但这里他最大,他没有哭的权利。
邹恨虚站起身来,道:
“打扫战场吧。”。
远处,卡文莱亲眼目睹了这个先头部队被全歼的过程,而后一言不发。
他站在所有人身前,心情极为复杂。
如果不是科萨用自己的命证明这里有埋伏的话,他就真的已经傻乎乎地冲进去了。
而科萨也是当初那一百个人里的最后一个了。
卡文莱想哭,但是很不巧,他也没有哭泣的权利。
他转过身来,目光重新变得坚定,道:
“撤!”。
众人一片哗然,一个副官站了出来,问道:
“我们的不比他们差,难道就这么走了?”。
卡文莱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是主帅,没有向你们解释的义务。”。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脸色一暗,然后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卡文莱最后看了一眼科萨所在的方向,心里难受极了。
科萨也走了,往后他要面对的人里面没有朋友,只有下属了。
很快,卡文莱的队伍有序地撤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