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快点跑，千万不要回头，不要管我们！”

那混乱的一幕似乎又发生在眼前，行人的尖叫，刺耳的枪声响成一片……

所有人都在跑，尘埃四起，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有父兄一遍又一遍的叮嘱。

少女捂着脸，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痛哭出声。

谢知宴认出来了。

这张脸虽然他之前并没有见过，但是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少女和楠楠长得非常相似，分明就是楠楠的长大版本。

他走上前去，试探性的伸出手。

——果然。

手从少女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虽然他现在站在这里，但他们却是分别身处两个不同的时空，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他也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静静地看着。

“认出来了吗？”

身边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盛新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这是他们的回忆。”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盛新月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的空间是错乱的，所以你一开始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不管现在这里的空间稳定了，你自然也就能看到我了。”

“原来是这样。”

谢知宴道，“她的这个装扮……”。

“民国。”

盛新月轻声说道，“那时候……已经乱了，她原本是富豪人的大小姐，却在战乱中不得不逃离，她的父亲和兄长好不容易才给她争取到时间，送她出了城，却在城外又出了暴动，她和手下被迫走散，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谢知宴沉默了一下。

“啪啪。”

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哭完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擦干净泪水，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