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看上去就像是他流下了一滴血泪，好像是对那些间接因他而死的冤魂的忏悔。

“我没办法。”

盛新月叹了一声，“你哪里是一时间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你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都是不对的！否则你又怎么会求来这么一块强大的玉牌？”

“这样的玉牌是很难得的，你定是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和很大的价钱，若非无心，根本得不到，我没有办法帮你。”

【九寨沟的鱼】脚下一软，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他死死捏着断成两截的玉牌，锋利的边角刺进了掌心，直接刺破了皮肉。

但他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般，又哭又笑：“我不能死，我怎么能死呢？我又没有害他们，他们是死了，难道他们自己就没有问题吗？”

“他们要是内心再强大一些，又怎么可能因为网上有人说了几句就寻死觅活！这关我的事啊！”

盛新月冷冷一笑，好心提醒道：“别忘了，现在没有了玉牌的庇护，你更是要谨言慎行，激怒了他们，你只会死的更惨。”

“看过《死神来了》吗？你现在厄运缠身，自己掂量一下那些死法。”

【九寨沟的鱼】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显然也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不，不可能……”

他狠狠吞了吞口水，拿起手机。

镜头里的画面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你不愿意帮我，有的是人帮我！”

他恶狠狠地吼了一声，“你以为这个世界上会玄术的人只有你一个吗？我有钱，我有钱，只要我愿意花钱，有的是大把大把的人帮我！”

【九寨沟的鱼】并没有注意到，他死死捏着那截断裂玉牌的手，正在源源不断地滴下血来。

刚才突然砸下来的水晶吊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以至于他现在精神还有些恍惚。

滴答滴答——

殷红的血液顺着指尖，落到了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