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是吗?那先给她来上二十条盐水鞭子,看看是她嘴硬还是她骨头硬。”
楚宁转身坐在了影卫摆好的椅子上,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甩鞭声和因疼痛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二十鞭子下去,小宫女身上的里衣被抽破了许多口子,破碎的衣料之下是血肉绽开的伤痕。
楚宁端起旁边影卫准备的茶盏抿了一口,但空气中的血腥气让她失去了品茗的乐趣。
悻悻然将茶盏放下,楚宁淡淡开口。
“纪雨桐,十九岁,清塘县桐雨镇人士,家中一共五口人,父母加上两女一子。
你十二岁进宫,一直在各宫中当洒扫宫女,直到一个月前才被调到御花园中当差。”
楚宁每说一项,纪雨桐的眼中的光亮便暗淡一分。
此时一直装哑巴的她终于舍得开了口。
“陛下,婢女所做一切事情婢女的家人是一概不知的。
婢女自知朝皇太女下手是罪孽深重,婢女愿一力承担。
只求陛下看在婢女的家人一切都不知情的份上放过她们。”
楚宁将旁边桌上的杯盏扫到地上,瓷器与坚硬的地面发生激烈的碰撞,杯盏落地的瞬间化成了一地碎片。
“你说她们不知,可是她们住上了你谋害皇太女才能得到的赏金买的大房子中。
她们有屋有田,又有一双儿女傍身,早就把你这个进宫了几年的大女儿早就忘到脑后了。”
深宫之中,宫人最牵挂的莫过于皇宫之外的家人。
楚宁的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如同细针一下接一下深深扎进了纪雨桐的心里。
“不......不可能。上次,我还接到了我娘的书信,她们说很想我,并且一直盼着我到二十五岁出宫回家团聚呢。
她们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呢?陛下,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失去理智的纪雨桐竟朝着楚宁开始求证了,看着被亲人骗得惨兮兮的纪雨桐,楚宁心中生不出丝毫怜悯。
“你上封家书你娘和你阿父说想你之前是不是提到了家里的房子旧了,你阿妹也到了迎娶夫郎的年纪了。
你的存在,对你那个破旧的家庭来说就是一个随时取用的钱袋子。
家里却钱了就让人给你带封书信,哭哭穷,银子就捎回家里去了。
你心心念念心系家人,却不知她们拿着你送去的银子买各种东西。
说穷那都是骗你的借口。”
纪雨桐破防的声音在昏暗的刑房中声嘶力竭。
“你胡说,你全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