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民点头说是:“是是是,也省钱。”
许婉宁有些怀疑:“沈青雨愧疚地自杀?怎么听都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那还不简单,咱们进去看一看,就知道她是真自杀还是假自杀。”裴珩转头看向王兴民:“本座带夫人进去看看现场,行不行?”
“当然可以了。”王兴民求之不得:“能得金麟卫大都督亲查案件,下官一定跟着好好学习。”
裴珩抱着许婉宁下了马车,跟着一块进了柳府。
王兴民带着裴珩和许婉宁进府,一路畅通无阻,柳府的下人没有拦着,反倒被来悼念的人给拦住了。
拦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聪。
裴珩的堂弟,现如今的镇国公世子,他携妻子尚芸,一块来祭奠柳承启,听说沈青雨自尽,作为沈青雨曾经的闺中密友,尚芸也跟着过来了。
尚芸进去屋内看沈青雨,裴聪则站在外头等他,看到裴珩如众星拱月般进来,比他这个镇国公世子还要有排面,裴聪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怎么来了?金麟卫现在连自杀的事情也要管了吗?越俎代庖,将官府的事情都给做了,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裴聪冷言嘲讽道。
裴珩看向这个许久未见的堂弟。
“怎么,在边关沙子没吃够?就想回去吃沙子吗?”裴珩冷冷地回道。
裴聪被威胁,“我回去不要紧,明日回去都行。不过我若是回去了,谁去照顾祖母?你身为长孙,也不回去侍奉祖母,整日带着你媳妇游山玩水,全然不顾祖母的身体,你不忠不孝不义,也不知道大伯大娘是如何教你的。”
他故意挑眉,最后两句话,特别是大伯大娘咬的特别重。
因为他知道这是裴珩的软肋,只要一提,裴珩就会失控。
可他失策了,裴珩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笑眯眯地,“你若明日回了边关,我明日就带妻子回去照顾祖母,我也知道镇国公府日子捉襟见肘,过不下去,还不如早些回边关吃沙子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镇国公府捉襟见肘?
旁人都看向裴聪,裴聪被说的面红耳赤,“谁,谁说镇国公府捉襟见肘的。”
“不是吗?”裴珩仿佛在思考,“你前几日当掉了你母亲的一盒首饰,当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付了医馆祖母的药钱七百两,今日随了一百两的份子,还剩下四百两,你确实想回边关了,毕竟再不回去,你娘的首饰当光了,也填不满府里头的无底洞,没钱用,府上的月钱怎么发,祖母吃药怎么办。”
“随了一百两的份子?”也不知道这些人关注点在哪儿,反正就有人嗤笑出了声,“果然是拙荆见肘了,也太磕碜了。”
确实很磕碜。
裴聪急火攻心,羞得要钻进地缝里去。
他也知道随一百两的份子太磕碜了,可他也没有办法,是祖母让他随一百两的,说是这已经是国公府能拿出来的最体面的数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