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梨花楼回到许府,刚一下马车,门口一个人抱着包袱就滚到了许婉宁的脚边。
扶柏一脚将人给踢滚了:“什么人?”
“小姐,是我,彭福啊!”彭福捂着被踢疼的肚子,艰难地抬头,两眼泪汪汪的。
许婉宁看到他,有些吃惊,“你怎么回来了?”
扶柏也很吃惊:“你不是在那儿吗?怎么跑回来了?”
彭福直接哭了:“小姐,他不要我了。”
“……”许婉宁偏头看看,有路过的行人都看向这边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彭福被人始乱终弃了呢!
“进去再说。”
彭福擦干了眼泪,屁颠屁颠跟着后头进去了。
“说清楚,怎么回事?”
回到了梨花院,许婉宁喝了一口吉祥送上来的温水,热气也暂时消散了一些。
立秋了,早晚凉了些,可这大中午的还是热得不行。
彭福跪在许婉宁的跟前,委屈得不行:“督主他不爱吃我做的菜,说我做的菜难吃至极。”
“难吃至极?这话怎么说?”
许婉宁也尝过她教彭福做的那个菜,不至于难吃至极啊!
“大都督说我画虎不成反类犬。”彭福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许婉宁。
“他知道了?”许婉宁惊呆了。
这人是长了一张什么刁钻的嘴,梨花醉能尝出不同,她跟彭福的手艺已经像了八九成了,他还能尝出来?
“不是奴才说的啊,奴才敢对天发誓,奴才一个字都没说,不知道怎么的,大都督就怀疑上我了,说我的手艺是您教的,说我学了个四不像。”彭福如今是欲哭无泪:“大都督说了,让我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所以你就滚回来了?”
彭福擦了把眼泪:“不是,我是要滚回燕城,就想着临走之前来跟小姐道个别。谢谢小姐有好事想着奴才,可这京都的钱太难赚了,奴才来给小姐磕三个头就走。”
他果真磕了三个头,“小姐,奴才告辞了。”
“你回去有什么打算?”许婉宁问。
彭福说:“奴才会去找个厨子的营生,做我的老本行。”
“要不这样,我这有个做厨子的事,你愿不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