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宁看向台阶下的男子。
“我是侯府冬嬷嬷的儿子,我叫但徊。”但徊又看向青杏:“青杏姑娘,现在记住我的名字了嘛?”
“但徊?”许婉宁反问。
但徊点点头:“嗯,但徊。”
许婉宁面无表情:“我记住你了。”
她拉着青杏,转身就走。
所有的笑意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剩浓浓杀意。
但徊,原来是这一坨狗屎。
许婉宁突然转头,眼神跟看一坨狗屎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但徊,轻蔑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肖想青杏?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坨狗屎,青杏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这种人!”
青杏诧异地看了眼许婉宁。
许婉宁推了青杏一把,将她推了进去,然后又讥讽但徊:“再让我看见你跟着青杏,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然后扬长而去。
没人看到,但徊拳头捏紧,青筋凸起,眼底是滔天恨意和浓浓的杀心。
冬嬷嬷从侯府出来,看到儿子,很开心:“我跟夫人说了,你看中了青杏,夫人说,过段日子就把她许给你。”
但徊冷笑:“娘,我不要了。”
“怎么又不要了?”冬嬷嬷不解:“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才说通的夫人。”
但徊瞪了她一眼,“我说不要就不要,你个死老太婆怎么那么啰嗦!”
冬嬷嬷:“……”
已经走远了的青杏实在觉得困惑:“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就算是再生气,她也从来不会这样贬低嘲讽人,偏偏这次……
许婉宁捏着她的手:“他该!”
该什么?
该死!
是夜。
许骞夫妇和许迦已经睡了。
许婉宁房间的灯还亮着。
陈望轻轻敲了敲窗棱,许婉宁咳嗽了一声,陈望推开窗棱,利落地翻了进去。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