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听话,哪怕自己高热昏迷,只要许婉宁跟他说,该喝药了,孩子还是听话地张嘴。

哪怕苦出了天际,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孩子可真懂事。”青杏喂好了药,心情都畅快起来。

红梅给狗子擦拭腋窝,也说道:“是啊,乖巧得很。”

“没娘的孩子无人可喊疼,总归会长得快些,心智也成熟些。”许婉宁说。

“小姐,你瞧,这孩子长得还挺好的。”

红梅将狗子的脸擦得干干净净,如今一张脸呈现在三人的面前,青杏左看右看,“别说,这孩子虽然瘦,却也长得清清秀秀的。”

外头灰蒙蒙的天,许婉宁看狗子的眼神,也灰蒙蒙的。

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烟雾缭绕,是刘迹烧掉字条散冒出的短暂青烟。

刘迹回头又摸了摸崔庆平的额头,确定他的热度已经退了下,便掖了掖被褥,出去了。

他先是来到了厨房,看了一圈什么事没干又出门,接着又到了外头,四处张望。

“刘大夫是在找人吗?”青杏端着刚用过的残羹冷炙出来。

刘迹连忙摇头,又点头:“啊,是啊。我找小公子身边那个小厮,青杏姑娘看到他了吗?”

“没啊。”青杏也摇摇头:“刘大夫找他做什么?”

“哦,他不是也发热了吗?我现在得空,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