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到最后,严景驰还是上了车。
不是她想载他,是她真的要来不及了。也幸好润成集团的大厦在去艺术展的中间,不用她绕路。
车在大厦对面停下,海琳开锁车门,冷然道:“下车。”
“你要不要跟我上去坐坐?我……”办公室里还保留着当初你留下的痕迹。
“你能不能别墨迹?我要迟到了。”她打断他的话,全身上下写满了不耐烦。
“既…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上去了。”严景驰此刻像个弱小的孩童一样,被呵斥来呵斥去。临下车时,他又开口说道:“谢谢。”
车门关上,他站在马路边还不走,一直盯着海琳的车看,等她走后自己在走。
海琳见状,一脚油门把车开走,留下一股汽车尾气给他。
车行驶在路上,她降下车窗,把严景驰身上残留下的味道吹走。更是拿出酒精在他坐过的副驾驶上喷,又单手开车用消毒湿纸巾把副驾驶座位擦一遍。
她从内到外哪里都嫌弃严景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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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远,直到看不见他才进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