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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严景驰微弯下腰,心力憔悴地把额头搭在海琳的肩膀上。
海琳难得没有推开他,任由他靠着。
渐渐,她感觉到肩膀处传来湿润感。她开口安慰:“别哭了,节哀顺变。”
严景驰声音沉闷,出口的话依旧倔强:“没哭……是汗!”
海琳没有拆穿他,等他又靠了一会儿,她伸手把他从自己肩上推开。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
“擦擦汗。”
严景驰接过。
“爸!”姚华悲戚高喊,突然从走廊的尽头跑进病房。
海琳侧身看一眼,道:“我先回去了。”
严家人已经开始过来,她不适合待在这里。
“好,我让人送你。”严景驰追着她问。
“你还是先专心处理好你爷的后事吧。”说完,海琳离开。
没过多久,严二叔一家赶过来。趴在老爷子的病床旁嚎啕大哭,好不悲伤。
“爸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你还没有看见景闲成家,呜啊~~”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你怎么就舍得走!”严二婶声泪俱下,手拿纸巾擦着脸上强硬挤出来的眼泪。
“爸走得太突然了。明明昨晚医生还说过几天可以让爸回到疗养院休养,是你!是你害死老爷子的是不是!”突然,严二婶厉声指向严景驰。
“你从老爷子那抢了什么好处?才会把爸害死!”
“你说话要有证据!”一直和善的姚华此刻变得强势起来,站在严景驰身前护着他。
这种时候,她不能让老二家的污蔑她的儿子。
“老爷子在他陪床的时候死的,这就是证据!”严二婶蛮横不讲理,气势汹汹地说道。
“你胡说八道!想要空口白牙污蔑我家景驰,不可能!你得拿出实质证据来!医院四处有监控,你休想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姚华愤怒地回击。
严二婶不甘示弱,“白逸城跟严景驰玩得好谁不知道,就算你儿子做了什么,白逸城也会帮他抹灭痕迹。”
白逸城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他跟严景驰是好兄弟,但他们俩可不会害死对自己好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