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挂断的手停住,暗自思忖一会儿重新放回耳边。没有像往常那样怼他,而是淡声拒绝:“不能!你自己多陪陪他吧。”
没有过多安慰,他爷爷的消息也只能换来她片刻的平静对待。
电话挂断,海琳回想起之前见过严老爷子的那几面,还是她自己偷偷去疗养院看望的。
那时的严景驰每一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不带她。久而久之她也从佣人的口中知道他爷爷住在疗养院里,她想陪严景驰一起去,他拒绝了她。
她那时还天真地想着自己有一天会嫁给严景驰,隔三岔五有时间就会到疗养院去看望他爷爷。
其实严老爷子对她还是挺欢迎的,每一次都会让老管家热情的招待她,还会跟她讲严景驰小时候的趣事。
每一次她去也会提前给老爷子打电话,老爷子也会坐在轮椅上等她。
那时,严老爷子偶尔还能拄个拐杖走两步,说话咬字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交流还是可以的。
可久而久之,严景驰也就知道了这件事,从那之后,他便禁止自己去疗养院。
她当时还不懂为什么,也是在看见许可心后她才明白。自己不是他心里想娶的那个妻子,她是不配去见他的爷爷。
之后,她也释怀了。
一股脑的只想着怎么逃离严景驰,也没再去疗养院。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责怪她。
放下画笔,从回忆里回神。
这幅画,今天怕是不能再继续了。
离开画室,正想看看俩孩子怎么样了。结果,正巧看见海澜在领着‘安安’出去。
她从三楼上走下来,问:“安安功课做完了吗?”
‘安安’正要回答,海澜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替他大声抢答:“当然做完了,我亲自检查的。姐,我们先出去了啊!”
不等海琳开口,海澜身后像有人撵她一样,头也不敢回地抱着‘安安’飞快跑出家门。
医院。海澜照例把‘安安’送进病房,她在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看向白逸城问:“严景驰真的不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