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招待着润成总裁严景驰,顾欣然一点眼力都没有,直接推门闯进来口中大放厥词说着脏话,要不是外人在这里,他会管教得更狠。
严景驰本身行程就不好约,趁着爷爷寿辰机会想要搭上润成这条大腿,要是顾欣然把他的计划弄没了,他跟她没完。
母亲也保不了她。
顾欣然站在门口被骂得面目胀红,梗着脖子依旧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也不会看脸色行事。
犟嘴道:“谁知道你这房里还有……严总在。”顾欣然余光看到严景驰站在台球桌旁,气势稍弱。“那女人就是个表子,出来卖给人睡的!勾引别人老公,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娇纵如市井妇人般的谩骂听得严景驰厌恶心烦,当即面无表情沉下脸。
“你给我滚出去!”顾明远怒喝撵人。
“走就走,谁愿意在你这破地方待。”顾欣然撇嘴嫌弃地嘟囔,身子走出去一半,临关上门时道:“爸让你下去到门口迎接客人。别说我没通知到。”
房门被关上,顾明远转头陪着笑脸。“景驰你别介意,我这个妹妹从小让家里惯坏了,说话是无法无天。让你看笑话了,我自罚一杯你别当一回事。”
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下,用着当初年少上学时的称呼,就是为了和严景驰拉近距离。
如果没有家世和校友这些外界因素,顾明远只是一个部门总经理,见到严景驰高低地喊一声严总裁。
严景驰彻底没有了继续打台球的心思,冷脸放下台球杆没有回顾明远的话。
他突然想起了安安。
顾欣然有父有母都被家里养成毫无教养的性子。那安安呢?
他生活在单亲家庭里,成长中缺少父亲的教导。小小年纪无人看管整日在街上游玩,他长大后会长成什么样子……
心里有些烦躁。
冷笑一声自嘲: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没有留住,还有心情去管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