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敛了敛眼眸,没想到初次见面南栀便迫不及待的出招,其心思可见一斑。
“南栀姑娘倒是说晚了一步,王爷已于昨日便告知我了。”
南栀袖下暗暗攥了攥帕子,老王妃都是今早才知道的,王爷竟在昨日便告知她了?
“不过王爷会赶上赴宴的。”
南栀眸光不解,顾青鸢柔柔一笑,“因为我们有约在先。”
话正说着忽有侯府婢女走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精致的手炉,“县主,这是靖安王爷派奴婢送来的。他还说今日天寒,让县主莫要吹了冷风。”
南栀脸上的笑意就快维持不住了,她原本还能安慰自己是顾青鸢在扯谎,可眼下却不容她再自欺欺人。
王爷还真是将她放在了心窝子上,竟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若王爷也如老王爷一般对深情不二,那自己岂不再无机会!
崔氏眼眸微动,开口对南栀道:“你与长宁县主她们年岁相仿便一处玩去吧,免得和我们坐在一起无趣沉闷。”
南栀乖巧的点了点头,却全然没有了最初的气势。
顾青鸢也不多理会她,与亲近的好友说起闲话来。
南栀看着顾青鸢被众人簇拥在中心,心中难免落寞,她本是家中独女受尽宠爱,可如今却无父无母也没有亲友,除了王府再无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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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青鸢明明只是庶女出身,如今却什么都有,人与人之间还真是不公平。
同时对顾青鸢怒目而视的还有顾宝瑜,她不甘就这样看着顾青鸢出尽风头,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心情郁闷的喝酒解忧。
果子酒清甜爽口,她心中怒火难止,便多喝了几杯。
她正喝得兴起,她身边的婢女肃娘走来在顾宝瑜耳边低语几句。
顾宝瑜皱了一下眉头。
侯爷怎么想起来在这个时候找她了!
永平侯是个重分寸的,或许当真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与她讲。
这般想着顾宝瑜起身与永平侯夫人道:“夫人,我先离开一下,去去便回。”
永平侯夫人以为她要如厕,是以只抬了抬手继续与一众夫人们说话。
顾青鸢抬眸看了一眼顾宝瑜离开的方向,如樱粉唇幽幽扬起。
戏台搭好,这场热闹的戏终于要唱起来了!
顾宝瑜跟着婢女朝前院走去,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自己方才的果子酒喝得急了些。
“您在这静候,侯爷稍候便到。”
顾宝瑜点点头,正好她也想坐下歇歇。
虽只是厢房屋里却燃着地龙,在热气的蒸腾下顾宝瑜只觉越来越热,情不自禁的扯了扯衣襟。
而此时永平侯也被肃娘引来此处,肃娘是永平侯安插在顾宝瑜身边的亲信,是以他并未生疑,只语气不悦的道:“今日府中宴客,她唤我来此做什么?”
肃娘眸光闪了闪,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回道:“奴婢也不知晓,只听说是极为重要之事,甚至关乎侯爷两人的清誉。”
永平侯眉头一拧,不再多问,沉着脸色走进了厢房内。
只途中他扯了扯身上的大氅,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穿得太多了些,竟觉得有些发汗。
永平侯心下莫名烦躁,但还是扫视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抬步迈进屋内。
谁知刚推开房门便被柔软的身体撞了满怀,但见顾宝瑜粉面桃腮楚楚动人,身肢如水蛇一般攀附上来,声音较之以往更要柔媚,“侯爷,你怎么才来啊……”
永平侯眸色一深,忽觉眼前的女人比以往还要诱人些。
再想到宾客满院,他却与儿子的女人在这里偷欢,这种刺激的感觉更能激发男人的欲望。
他捏起顾宝瑜的下巴,冷笑牵唇,“顾家大小姐还真是淫荡,本侯这便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