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原本还沉浸在被顾青鸢反将一军的震怒中,听到惊呼声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结果便见迎面飞来之物。
“咚”的一声脆响,听得人嘴角直抽。
这一下脑袋里面都得震成浆糊了吧。
永平侯被飞来的木剑砸中了脑袋,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的一瞬间脑袋都是空白的,就连周遭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待身体回神后,额头传来一阵剧痛。
他撑着桌案爬起身,抬手摸了摸脑袋。
好家伙,足足有鸡蛋大小的包!
“侯爷,您没事吧?”顾青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关切的询问道。
永平侯眸中凶光毕露,恨不能将眼前人杀之后快。
这个小贱人绝对是故意的!
顾青鸢勾唇,她就是故意的。
他想让自己出丑,自己便出给他看。
顾青鸢偏头,娇声埋怨起身旁的容锦来,“王爷真是的,我本就不善剑舞,原以为王爷能帮我弥补一二,可你怎么把我的木剑挑飞了,还这般不凑巧遭到了永平侯爷。这下侯爷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的,只怕又要记恨我了。”
顾青鸢低垂着眼眉,露出一副懊恼模样。
容锦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角,上前宽慰道:“你多虑了,永平侯岂会与你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更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否则岂不贻笑大方。”
“真的吗?”顾青鸢仰起头看着容锦,眼里只闪着他一人能看到的狡黠。
容锦眸色温软宛若三月春光,眼里尽是宠溺与温情。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做幼稚的事,也是极致的欢愉。
永平侯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两个分明就是故意的,可话都被他们两个人说了,他还能怎么样!
明昭帝先是看愣了,旋即忍俊不禁的抽了抽嘴角。
他是皇帝,他不能幸灾乐祸。
只这两个小的委实胆大,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种把戏。
不过他已许久不曾见过有人在他面前胡闹了,这令他感到莫名的快意。
祁太后却是满脸寒霜,脸色比寒冬的天气还要冷。
锦儿平日何等端正稳重,竟也被这顾家女带得失了分寸!
她一记眼刀扫向容承德,她做为隔辈人不好管教,做为锦儿的父亲总要更为上心才对。
只见容承德左臂环胸,右手肘搭在左臂上,右手抵着额头眼睑微垂,瞧着一副冷肃模样,可细瞧之下却发现他肩膀正微微颤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