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此刻也抬起了头，仔细观察起这个鬼魂来。

他双眼无神，既没有怨恨也没觉得冤枉，让白锦瑟很是觉得突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描述这个鬼魂，只是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从衣着上看，面前的这个鬼魂应该就是李善人所提到的，那个北俱芦洲商人的魂魄。

正常来说，如果他觉得自己是枉死的，那么他应该凝成的是一缕冤魂。如果他是在怨恨李善人当初没有去救他，那他应该凝成的是一缕怨魂。

但此刻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个鬼魂，反倒更像一个，被人控制住了心神的，傀，儡。

“你们是什么人？”鬼魂幽幽地开了口。

“我们是李善人的朋友，受他所托来寻你。”姚仲桢答道，“我还是建邺城的捕快，来此只想问你一句，你对李善人怀恨在心也就罢了，为何要骚扰附近的百姓呢？”

“哈哈哈哈……”那鬼魂不说话，就只是笑，不停地笑。

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笑得令人胆战心惊，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姚仲桢被那鬼魂的笑声弄得愤怒无比，他拔出青铜短剑，朝那鬼魂刺去。

鬼魂很快召唤出两个恶鬼，两个喽啰，双方摆开阵势，准备战斗。

变异海毛虫宝宝看到鬼魂那方的阵容，默默退到沉船内室的门口，把身体缩到普通海毛虫的大小，躲在门缝里偷偷观察着这场战斗。

或许是刚才合力击杀那只野生海毛虫，给了姚仲桢足够的信心，他想都没想就冲向商人的鬼魂。

不料，他却扑了个空。

姚仲桢的青铜短剑穿过鬼魂的身体，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是鬼魂从他背后给的一掌，瞬间把他击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古小小看到之后，无比着急，提着细木棒就往前冲，白锦瑟一时间竟没能拦住。

古小小本来就没学过武，用起棒子来也毫无章法，就是在空中乱挥乱打。

她本想着能冲到姚仲桢旁边，把他扶起来，然后两人再退回到白锦瑟和杨慎行旁边，这样她就能给姚仲桢吃药了。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古小小都还没来得及冲到姚仲桢旁边，就被两个恶鬼打到了。

幸好那两个恶鬼不了解她们的实力，一边防备着一边伺机进攻，古小小才算没有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