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莫要如此,这画本就是陛下所赐,即便是展露人前,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一旁的秦姓官员笑着安慰道。
“是啊,此画堪称非凡绝妙,若是明珠蒙尘反倒不好!”另一人也出言附和。
“但此事若传回京里,要是有人因为眼红此事,在朝堂上攻讦老夫的话……”邢峰一脸的忧郁。
“唉,此画已归老将军所有,想做什么都由自己,整个世上除了陛下以外,可无人能指责您!”秦姓官员安抚道。
“就是,要有人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我孙某人第一个不答应!”另一位瘦高官员拍着胸脯道:“刑将军尽管守好国门,勿有他念,其余的一切,我等会为您处理妥当!”
“如此甚好!老夫就多谢二位大人了!”邢峰哈哈大笑,声音洪亮,身姿笔挺。
其气血之旺盛,如大鼓轰隆,震得周围人一阵心潮澎湃,哪有方才一点弱不禁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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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二人连连摆手。
“报!”
就在几人欢声笑语,相互恭维之际。
一名兵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邢峰正兴头上,所以也没过多怪罪。
“主帅,北炎方向有十余万大军袭来,先锋军正在关外叫阵!”兵卒说道。
一瞬间,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望着帅台上的邢峰,想听他如何应对。
“这群北炎蛮子,真是贼心不死!”邢峰心中也是恼怒,自己大寿之日被扰,任谁也无法心平气和。
“将军,大喜之日不宜见血,还是晾上一天吧!”秦姓官员提醒道。
在这种特殊之日,邢峰哪怕是避而不战,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是,敌军锋芒正盛,此时迎战怕是不妥!”孙姓官员也是如此。
“二位的意思老夫自然明白,但是北炎蛮子欺人太甚,多次侵扰,老夫若是再视而不见,那这主帅之位坐的还有什么意思!”邢峰目光朝着下方将士一扫,高声道:“再说了,我天华王者之师,未必就怕了北炎!”
“没错!”
“刑将军说得对!”
下方无数人附和。
“将士们,等击退敌军,咱们再好好喝上一杯!”邢峰高喝。
“好!”
一呼百应。
邢峰满意的笑着,他看向两位京官,笑道:“二位可在驿馆休息,待老夫回来,再与二位共饮!”
“不用等回来,我二人就与将军同去!”
秦姓官员笑道:“我二人也不是只懂舞文弄墨的书生,大敌当前,亦可出关为将军擂鼓助威,扬声喝彩!”
“好,好!”
邢峰执起兵刃,披上铠甲,身后披风迎风猎猎。
他举起帅旗一挥,万军而动,浩浩荡荡的朝着关外进发。
…
道路坑洼的血红平原上,一支煞气漫天的军队如潮水般袭来。
搭满火器的战车走在前列,后方各种异兽、壮奴驮拉着重物缓缓而行。
一辆华贵的王驾居于大军中部,被无数士卒拱卫着。
“二哥败了……四弟开始监国摄政!”
此次出征,为免军心动乱,三皇子阎风并没有再带妻妾跟随。
这也给了他留下了不少可以独自思考的时间。
自从父皇驾崩,留下遗诏让二皇子阎休代为监国,直至停棺入墓,经过七日的重重考验,方可登基称帝。
只可惜……老皇帝太过低估诸位皇子对帝位的渴望程度了。
这一次其余皇子可谓是空前的团结,为了把二皇子阎休拉下监国之位,居然罕见的联合起来……
阎休纵使有些本事,但也只是抵抗了几日,最后在众位兄弟的手段下,于前日败下阵来,痛失监国之位,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这监国之位你们尽管争去吧,我手握兵权,麾下良将无数,更有两省之地供应粮草,只需在外屯兵征战,待你等分出结果时再回京,到那时……”阎风哼哼两声,心中满是得意。
这一次他大张旗鼓的攻打天门关,自然不是为了攻下这座困扰大炎无数年的巨城。
而是佯装进攻,做给其余兄弟看的。
要是天门关守将真的出关迎战,他便派遣几位将士进攻,不管胜负,他都有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