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二人在皇宫不知疲倦地走了一天的路。

但无论是闻幽蝶还是郑渊，都是意犹未尽地模样。

“阿姐，时间也不早了，咱们等会一起吃个晚膳可好？”郑渊笑问道。

“好！”

此时的闻幽蝶满脸幸福之色，自然没有异议。

远处，一扇还亮着光亮的窗户走过一个小巧的人影。

“陛下，那就是传言中存放万经的广玉书斋吧？”闻幽蝶眼睛一亮。

“对，没想到那丫头这么晚还在读书……”

郑渊说着，便向前走了过去。

“那丫头？”

闻幽蝶不明所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嘎吱。

书斋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里面空间很大，大部分区域陷于黑暗，只有一处木桌是烛火高照。

一名娇小的身影坐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书，浑然没注意身后何时多了两个人。

“儒圣随记……这丫头年不及豆蔻，居然就看如此高深的文章了？”闻幽蝶目光一凝，忍不住惊呼。

闻言，这道娇小身影立刻就是一颤。

“陛下……”

她连忙转身，当看到郑渊时，不禁面露激动之色：“糯……月瑶叩见陛下！”

“不必多礼，快快起来！”郑渊上前扶起，随后亲昵地捏了捏女童那青涩的脸蛋。

“丫头，最近可有进步？”

郑渊拿起桌上的儒圣随记，笑着问道。

“陛下，月瑶已经熟读百本经书文章，进步很大，连陶先生都经常夸我呢！”女童献宝似得说道。

“好，那朕就考考你……”

郑渊心血来潮，随手拿过一张凳子坐下，再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翻开一页问道：“觐西王时……”

“陛下，此题之意乃是……”

女童仔细听着题目，一丝不苟地回答着。

而一旁的闻幽蝶听着二人的对答，平静的面容上逐渐露出些许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