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在看什么？”段云之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还是以往那般温和。

若是只听他说话，根本想象不到他如今的模样。

他脸上戾气尽显，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看起来阴鸷狠毒，如同一条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

“你……”姜知意防备地看着他。

她慢慢往后退着，手里捏着用来防身的毒粉，随时准备动手，只不过她并未察觉背后的屋里还藏着一个人。

段云之暗中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悄悄走到窗边，他拿起木棍便狠狠地砸在姜知意身上，她立马被打晕了过去。

“把她关起来吧，仔细着些，别让她出什么事，我留着她还有用。”段云之吩咐道。

本来他是不准备对她动手的，毕竟她帮了他的忙，只不过她撞见了不该见的东西，那他就不能留着她。

等过几日他确认她那蛊虫彻底生效了，他便杀了她，以绝后患。

段云之脸上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神色，他转身去了一间卧房，房里的女子正闭着眼躺在床上。

他脱了外衣爬上床，将人抱在怀里，满脸满足地叹了口气，又轻轻喊着她的名字：“小月儿……”

他眉目间都是笑意，极其开心。

可床上的女子并没有回答他，似乎已经熟睡过去，如果忽略她因为害怕而忍不住颤抖的眼皮……

“为何不同我说话？”段云之的脸色立马变了，“你在害怕？你怕我？小月儿她根本就不会怕我。她若是怕我，她就不会和那书生苟且！”

他突然发狠似地掐住女子的脖子，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掐死，女子蹬着腿挣扎了起来，窒息到满脸通红。

女子的脸上满是眼泪，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似乎是刺激到了段云之，他忽然就松了手，又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哄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动手……小月儿不哭了，都怪我，我一时气愤……日后有了那蛊虫，小月儿你就会听话的，对不对？你会回心转意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只爱我……”

“是……是……”女子强忍住自己的惧意，低声回着他的话，生怕他等会儿又会发狂伤害自己。

段云之闭上了眼，摸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