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垣坐在自己的位置，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酒杯，余光看着上首的女子。

两年不见，她就像盛开的牡丹，美的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满园的颜色，都不及她半分。

要是她是他的该多好。

那么，那对聪明伶俐的龙凤胎也是他的。

上首，察觉到商垣似有若无的视线。商钺脸色倏地沉下来，连带周围的空气就冷了几分。

他以为，去年给了教训，他应当会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没想到，还是这么明目张胆。

南烟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侧头看去，就见男人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明显是心情不虞。

这刚刚还好好的呢！

她微微倾身，靠近男人，“阿钺，怎么了？”

商钺回神，侧头时，表情一瞬间变柔和，柔声说：“无事，就是想一些朝堂的事情想的入魂了而已。”

那些肮脏的心思，还是不要让烟儿知道的好。

南烟也没有怀疑。

她转眸看着殿里舞袖翩翩的舞女，腰肢纤细，玉手挥舞间，白色缅带随空飞舞，衣袂飘飘，宛若仙子。

她调侃道：“今晚可是除夕晚宴，还有这么漂亮的表演，你竟然还能想朝中之事，真是个好皇帝。”

商钺扬唇一笑，“要是你给我跳，我肯定目不转睛地看。”

他的声音清醇如酒，低低飘入南烟的耳中，其中带着一丝引诱。

南烟将男人推开，嗔了他一眼。

这种场合，下面这么多人注视着，他也不知道收敛收敛。

下首，商垣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那耳鬓厮磨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想看见。

他眼神一暗，双手收紧。

砰！

酒杯在他手中碎裂，砸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声音掩盖在乐声之中，除了距离他近的，没人看到。

景芝芝脸色一变，“表哥，你没事吧？”她一把牵过商垣的手，看到他的手没事后，倏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受伤，好好的酒杯怎的就碎了。”

商垣神色恢复如常，将手抽回来，“本王出去透透气。”

没等景芝芝开口，他便起身离开。

商钺看到下首那个空了的位置，嘴角忍不住翘起。

直到晚宴结束，商垣都没有回来，景太妃一问他的随侍，才知道他已经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