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暖流一来,胸口巨石一下子轻了许多。
老翁只觉得胸口的憋闷感,一下子就少了,连嗓子眼止不住的痒意,也减轻许多。
他喜出望外,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老妪见自家老头子猛地开始大口喘气,手忙脚乱又开始给他抚胸,整个人慌到不行。
“老头子,你,你这是咋回事?”
见老头子一直顾不上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喘气,老妪想到一种可能性,眼眶一下子湿了。
“老头子,你可得撑住啊,咱得等着大柱、铁牛他们爷俩回家,也等着……芦娘和青苗她们娘俩回家……”
憋了许久的老翁,终于喘匀了气。
听到老妻带着哽咽的话,他的双眼也顿时湿润。
独子大柱,孙子铁牛,儿媳芦娘,孙女青苗……他们这两把老骨头,能等到他们回家吗?
“别哭,”老翁声音沙哑,拍拍老妻苍老的手,“我没事没事,唉,憋了许多一下子能喘气,没忍住多喘了几下……别怕,我没事……”
老妪含着眼泪,仔仔细细地盯着他打量。
“老头子,你不咳了?”
“不咳了,”老翁道,“这位姑娘,有真本事啊,她替我一把脉,我就不咳了,胸口也不闷了,咱得谢谢这位姑娘……”
老妪一脸感激地看向苗妩,“姑娘,多谢你呀,多谢你……”
苗妩微微点头,“不用谢,我也没做什么。”
确实没做什么,那缕妖气只是暂时止住了老翁的咳疾。待妖气散去,这老翁还得忍受病痛折磨。
想治病,还是得有对症的药才好。
虽然苗妩说了不用谢,老妪还是语无伦次,翻来覆去的道谢,说得最多的还是“要谢的,要谢的”几个字。
“别光谢,”老翁拍拍她,“快,老婆子,给恩人搬个凳子进来,让恩人坐下休息。”
“哎哎,”老妪如梦初醒,站起身驼着背,就要往外走。
细雨一直站在门口,搂着大白,看着屋里的一切。
见老妪走过来,她跳过来,“阿婆,你要出去搬凳子?我帮你啊。”
“哎,哎,”老妪看着很感激的样子,“小兄弟,多谢你呀。”
“谢什么?不用不用,”细雨喊了一声,“大白,走,出去帮忙。”
“嘎!”
屋门打开,老妪出了屋子,细雨和大白跟了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
苗妩看着卧床不起的老翁,“你的两条腿,怎么断的?”
老翁一脸惊讶。
从恩人进屋,到给他把脉,他和老婆子没有一人说过他是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