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急道,“大人!”
知州大人一伸手,“你莫去了,本官去。”
说罢,撩起衣袍步下台阶,走向细雨。
“小兄弟,在下乃本城知州……”
细雨斜眼,“怎么,你也想让老子给你跪?”
“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知州大人忙道,“只不过,在下想向小兄弟讨个情,还请小兄弟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侍卫……”
“凭什么?”细雨仰头,轻哼。
“小兄弟可能有所不知,本朝律令,民见官要行跪拜礼。我那侍卫并未做错,他也是奉令行事。”
“嘁,”细雨听不进去,“他让我不爽!”
“小兄弟已经摔他两下,够了。”知州大人拱手一礼,“就当给在下一个薄面,放过他可好?”
“哼,你有什么面子?”细雨撇嘴。
一旁的大白也伸长脖子,仰着脑袋,猛地出声:“嘎!”
大白脑袋上的小纸也细声细气地开口。
“唉,你那侍卫骂她大胆,还骂了两次,也难道她要生气。”
饶是知州大人见多识广,也被突如其来的鹅叫先吓了一跳,又被细声细气的奶娃声,惊得四处寻找。
“我在这里,”小纸提醒,“大白脑袋上。”
见眼前这个知州还在东张西望,小纸摇头叹气:“你可真笨!真是读书读多了,都读迂了!”
知州大人猛地一震。
这句话……二十年前,他曾听一个道人,说过同样的话。
莫非……
小纸招手:“这里这里,我在大白脑袋上!”
知州大人疑惑。
大白?
大白是谁?
脑袋上?
知州大人看向细雨的脑袋。
细雨翻了个白眼,“大白,喏,那只鹅!”
笨蛋,往哪瞅呢?
她难道长得像只鹅,还是她的名字是大白?
嘁!
知州大人得到提醒,看向白鹅脑袋,这下看清楚了。
在大白鹅的脑袋上,坐着个巴掌大小,细细薄薄的小纸人。
小纸人正冲他招手,“我在这里,你看到没有?”
知州大人眨眨眼,又眨眨眼,白鹅脑袋上的纸人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