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一挑眉,“钱府有几个管家?”
“好像是三个,我也不太清楚。”
细雨点点头,先去看大白。
见大白和一众家丁还在你追我赶,玩得开心,她收回视线。
上下打量着刘管家,啧啧两声,“明知故问,你傻吗?”
刘管家气到浑身打颤,“你,小子,你可知老子是谁?”
嗯?又一个敢在她面前称老子的!
细雨兴奋起来。
“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你好大的胆子!”
语罢,站起。
身形快如闪电,闪到刘管家身前,一脚踹出——
一拐一拐进了棚子的刘管家,就如离弦之箭,倒飞了出去。
要不说刘管家能当上管家呢,运气就是比钱十三要好。
落地时,他正好砸在一名家丁身上,苦逼的家丁当了他的人肉垫背。
就这,刘管家也被踹得不轻,躺在家丁身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被砸得七荤八素的家丁,也想哎哟。
“刘,刘管家,你,你快……快起来,小的,小的喘不上气了……”
刘管家想骂娘,是他不想起吗?是他起不来了!
“来人,来人,快把我扶起来!”
离得近的两名家丁,瞅着空子过来拉人。
结果刚一分心,便被那只该死的鹅逮到了机会。
一名家丁捂着腚蹦了起来,“哎哟,该死的鹅!”
他手一松,刘管家刚被拉起一半的身子,扑通一声又砸了回去。
“呃……”底下的那名家丁,白眼一翻,彻底背过气去。
棚子里,细雨收回脚,若无其事地走回来。
“这钱府下人行事如此嚣张,为何钱府的老爷还能有大善人的称号?”
就因为修了一座桥?
善人桥?哼,不会是沽名钓誉之辈吧。
方红娇咬着唇,为难地摇摇头。
她真的不知。
搬到冕州城里,她平时也不出门,连街坊邻居认识的也没几个,她真不知道钱大善人的称号,从何而来。
细雨见状,也不为难她。
她眼珠一转,先看见了坐在对面脸白如纸,眼中既有愧疚、又有惧意的方李氏。
方李氏一触到她的眼神,便将头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