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她会死吗?”小纸问。
它也看到了屋里的情形,榻上趴着的那个丫环,呼吸很微弱了。
细雨道:“若是没人救她,应该会死。”
血渍都透过身上盖的薄被渗出来了,伤得一定很重。
算了,救一救吧。
屋中无人,细雨推开窗扇,轻手轻脚跳进屋中。
进到屋中,血腥气就更浓重了。
她走到榻边,揭开了盖在香柳身上的薄被。
薄被下,是血肉模糊的下半身。
“细雨,你能救她吗?”小纸看着细雨从怀里掏出一厚沓符,正一张一张翻捡。
细雨头也不抬。
“我又不是大夫,顶多先给她用一张平安符,护住她的平安。要想治好她,还是得请大夫替她诊治。”
找到了。
细雨手持平安符,微微一晃,符纸开始冒烟,下一瞬便送入了香柳体内。
小纸觉得,香柳的呼吸马上平稳许多。
“细雨,你做什么?”蓦地,小纸瞪大眼。
细雨正从香柳耳朵上摘下耳坠,还把香柳的脑袋换了个方向,让另一只耳朵露出来,耳上戴的耳坠也同样摘了下来。
掂掂手里的耳坠,细雨瞄上了香柳束发的发簪。
发簪像是桃木做的,不过簪头雕的花样倒很别致,雕了两枚桃子、数片桃叶。
细雨伸手,把桃木簪拔了下来。
小绿也同样目瞪口呆。
这小道士,在干嘛?
小纸觉得细雨太丢它的脸。
“细雨,你拿人家的耳坠和簪子干什么?”
细雨把耳坠和木簪塞进怀里,觉得小纸问了个傻问题。
“还能干嘛,我拿报酬啊!”
小纸:……
“可……可人都昏迷了,你……”
细雨不爽:“我又没叫醒她!”
小纸:……
小绿:……
这是叫没叫醒的问题吗?人家都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了,你还拿人家的报酬……说不过去吧?
细雨很说得过去。
她哼了一声,“小纸,你什么意思,合着我的符不要钱,白送是吧?”
“你不想我拿她的耳坠和簪子也行,这张符我算便宜点,就收一两银,这钱你替她出了,行吧?”
小纸:……
不行!
它没钱!
“那小绿你要是看不过眼,你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