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敬畏之心只适用于同样敬畏生命的人。
这些死刑犯都是例外。
“你们做不到我可以理解,你们会产生心理那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惨案并没有发生在你们的身上,那么我想请问在场的所有人,你们有谁能完成这次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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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人敢说自己能上去,然而奈禾却走了出来,她没有动手,而是对朔然问道:
“他们真的该死么?真的没有一点值得原谅的余地?”
对此,其他人立刻向她投入了鄙夷的目光,甚至小声骂了起来,似乎是在谴责她的“圣母心”。
而朔然很直白地回应道:
“没有,无论是受害者的家属,还是社会乃至国家法律,甚至是国际上,都没有能原谅这些死刑犯的理由。”
“我知道了。”
下一刻,奈禾直接拔出了刀,对着面前的这几个死刑犯毫不犹豫地挥出了一道雷光斩击。
斩击在空中分散成与之对应的雷光斩击,直接落在了这些死刑犯的身上,他们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后便在雷光中化为了灰烬。
刀锋入鞘,奈禾又回到了队伍之中。
朔然这次没办法再维持从容了,他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奈禾,又看了看那些成为焦炭的死刑犯。
她真的动手了,刚刚的问题不是在为他们寻求希望,而是最后再确认一遍他们是否真的该死。
从始至终,奈禾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杀人对她来说似乎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无论对方是不是死刑犯。
“你......你杀人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一声几乎忽略了他们是死刑犯的事实,而把杀人这个事强行按在了奈禾的身上。
其他人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善了起来,他们试图以道德层次去谴责奈禾,然而奈禾只是平淡地回应道:
“他们是死刑犯,他们犯下了不可原谅的死罪,他们该死。”
“可是,那也不该是你的动手啊!你杀人了啊!你为什么还能这么从容不迫?!那可是人命啊!”
面对他们的质问,奈禾还没有回应,颜清慈却冷笑了一声,说道:
“哼,在他们被宣判为死刑犯的那一刻开始,在他们犯下了那些惨案的开始,他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了,我们才是人,他们只不过是待宰的畜生。”
“你们这么振振有词,不妨想象一下,如果这些惨案发生在你们家里,你们在乎的亲人、朋友、爱人遭受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还会这么在乎他们的命也是命了么?”
“我本以为我见过圣母,没想到真正的圣母居然是诸位啊?为犯下了罪行的死刑犯讨说法?我猜,会不会是你们或你们在意的人犯下了死罪,所以你们才这么迫切地希望能为死刑犯讨说法?”
这番话无疑是惹了众怒,其中一人反驳道:“你难道说没有听说过冤假错案吗?几年前就有新闻说把一个无罪的人判处了死刑!你真就这么肯定他们就一定是真正犯下了死刑的罪犯?!”
对此,颜清慈向朔然问道:“这个问题我想教官应该能给出答案。”
朔然微微点头,回应道:“为了防止这个问题的出现,这些死刑犯都是精挑细选的,说白了,全部都是当场抓获的。”
这个回答让那个反驳的人一时有些语塞,而颜清慈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直接抬手隔空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怎么了?说不出来了吗?你那张嘴应该还能再反驳一两句,怎么,要我替你编个理由?就比如......抛开这个不谈,你杀人难道说就没有一点错吗?”
他直接被那无形的力量从地上提了起来,被扼住脖子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我很讨厌你们这种人,口说无凭,只知道泼脏水,不过我也希望你们保持这个念头,这样的话那些堕祟者在反杀你们的时候想必会很感激你们不变的初心的。”
说罢,她松开了手,让那个脸色憋得有些发紫的学员摔在了地上,目光扫视过去时,其他人也都纷纷避开了颜清慈的目光。
不得不说,颜清慈有时会感谢自己这个糟糕的性格,看人时的眼神都包含着极强的侵略感与不屑,打个比方就是书里恶毒的反派一样。
而朔然看她的眼神也变了些,甚至带着欣赏。
这个颜清慈在处理问题的时候确实挺果断的嘛,也明白自己光说些什么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在战场上,要在敌方抱着杀心杀死自己之前说服对手,还不如直接想办法干掉对方。
堕祟者也好祟物也好,只要敌对,那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