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对藻水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毕竟这种神奇的液体极大地帮助了他们。
苗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基地因此搭建了温室,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冬季。
因此,唐丰夏又多次前往古村,他不仅带回了藻水,还带回了他认为能够赢得人心的古董。
村里的老物件多,唐丰夏还找到了一尊玉佛,送给了基地的一把手,上次那枚翡翠手镯,也是送给了基地的一把手,那人之前是个文物贩子,他喜欢这些。
唐丰夏有种感觉,他每次回古村,背后似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但每次回头,他又什么都看不见。
他感觉到齐飞的气息,那气息就在他身边,但他仔细去寻找,却又毫无发现。
看不见的齐飞,渐渐在他眼里成为一个无形的鬼。
他死了吗?也许他的鬼魂还留在这里,对,他肯定死了,这里没吃没喝,他怎么活下来,他又不肯出古村,那么一定是死掉了。
越是感觉到齐飞的存在,但又找不到齐飞这个人,唐丰夏就会有一种快要疯掉的抓狂。
他故意砸碎齐飞奶奶家堂屋里的落地青花瓷瓶,就是想把齐飞逼出来,他要看看齐飞到底是人还鬼。
瓷器碎了一地,但齐飞没现身。
但唐丰夏似乎听到齐飞呼吸的声音。
对,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是不相同的。
那声音低沉而缓慢,就像是面朝着他正在平稳地呼吸着,但那声音说近就近,近到似乎就在耳边。
唐丰夏的心跳不禁加速,他紧张地环顾四周,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那声音消失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回忆与齐飞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线索。齐飞到底在哪里?他真的死了吗?还是只是躲了起来,不想被自己找到?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凉,唐丰夏都是选择中午来古村,他认为那时阳光正好,就算感觉身边有看不见的齐飞,也不至于感觉害怕。
这一次,他在古村的时间长了一些,转眼间就是下午。
一阵冷风吹过,唐丰夏不禁打了个寒颤。房间开始变得阴暗,古村就是这样,中午一过,房间的光线就开始变暗。
他发现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洒在破碎的瓷器上,显得格外凄凉,而这种凄凉,是他有意为之。
他有点心虚,所以害怕的感觉像一群讨厌的虫子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他刚迈步,却不小心脚下踩到瓷器的碎片摔倒在地。
他意识到,自己得快点离开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却感觉到手上的传来的巨痛,原来手掌心被摔破的瓷器扎伤了。
血一滴一滴向下滴落,唐丰夏觉得这是一种不祥之兆,他环顾屋里四周,从神像的供桌上扯下一块黄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包扎之前,他还从香火炉中抓了一把香灰洒在伤口上,小时候家里的老人给他这样止过血。
做完这一切,他匆匆向门口走去,心中满是不安和恐慌。
当他走出古村,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消失殆尽,夜色悄然降临。
唐丰夏每次来古村都是用一辆自行车做代步工具,不然他提着沉重的藻水需要走好久才能走到基地。
末世后的路上虽然没有杂草丛生,但不毛之地似乎更加难走,他骑在车上,明显感觉到路的不平。
风呼啸着刮过他的脸庞,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助和迷茫。
好久没有这种不自信感了,只要回到古村,他的不自信感就会变得非常明显。
唐丰夏加快了速度,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他不安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车轮突然陷入了一个大坑,自行车猛地一晃,他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自行车大,他的个头小,这几年因为需要经常忍受饥饿,他的个头没怎么长,所以车子歪倒时,他没有控制与扭转的能力。
这一摔,让他本就受伤的手更加疼痛难忍。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扶起自行车,却发现车轮已经变形,无法再骑。
更糟糕的是,盛放藻水的罐子摔碎了,藻水流了一地,他需要回到古村里重新找罐子盛放藻水带回来。
唐丰夏没有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他沮丧地在地上坐了一儿,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
这时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他这才想起来,因为从古村离得匆忙,他把带在路上吃的干粮落在古村了,应该在齐飞奶奶家的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