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业和云笛下车,他们走到地下种子社区,几乎找遍了每一个地方,直到手中的照明工具提示电量不足,他们这才离开。
在离开前,云笛注意到了一间他们之前未曾探索的房间。房间的门上挂着一幅被撕毁的画作,尽管仅存一角,云笛却细心地辨认出这是一幅专为幼儿设计的启蒙图画。
云笛冲到门前,轻轻揭下图画剩余的一角,她用手电照了又照,确定是启蒙图画。
那么这间屋子,是小孩子住过的无疑了。
明知人去屋空,云笛还是满怀希望推开了房间的门。
这房间比其他的房间更整洁些,虽然房间里的家具几乎搬空,但墙角的玩具箱和床头的卡通贴纸依然透露出孩子在这里生活过的,曾经的温馨。
云笛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想象着丹丹在这里生活的场景。
她轻轻抚摸着墙壁,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快乐的回声。
刘伟业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云笛,他很冷静,也许这只是另一个孩子生活过的痕迹呢?
只要不是亲眼看见丹丹,他不会像云笛这样动情。
不过他还是走进屋里,试图寻找到一些关于丹丹的痕迹。
他在架子上发现几张白纸,他将纸翻过来,看到一些蜡笔涂抹过的痕迹。
画的似乎是个小房子,房子歪歪扭扭,小孩子的画都是这样,画中有一扇窗户,窗户里画着一个微笑的太阳和一个扎着两个长马尾辫的女孩,
刘伟业本来挺淡定的,可一看见那画,心里咯噔一下,他直觉这画里的人可能是他女儿丹丹。
这感觉当然没啥真凭实据,但就是有种父女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哪怕见不着面,这联系还是在的。这画就像是个信号,让他一看就知道是女儿画的。
“伟业,你看,丹丹是不是画的她自己啊?这里面的小姑娘,就是丹丹她自己吧?”云笛泪眼汪汪地紧紧捏着那张画,左看右看,然后问刘伟业。
“嗯,应该是吧,那两条小辫子,头发那么长。”刘伟业也跟着说。
“不知道谁天天给她扎小辫子呢。”云笛手里紧紧抓着画,眼里含着泪,却还笑着。
刘伟业没接云笛的话,他有点怕,怕自己刚才的感觉是错的,万一这画不是丹丹画的呢?也许是另一个跟丹丹差不多大的孩子画的呢?
如果不是,他和云笛又要承受一次打击,他倒还好,云笛可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