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昨天乌丫丫刚进他衙署就往院子西北角跑,他以为小姑娘是好玩。
现在想想,这又是玉佩,又是布阵铜钱的。
乌丫丫哪里是去玩,八成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自小就与常人不同。
乌丫丫肯定就是那一类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别人是馋不来的。
只是,自己的衙署被人布了阵,他这个在那里坐镇二十年的人,竟然一无所知。
这是布的什么阵?
又是有什么作用?
是什么时候被布上的?
又是谁要对付他?
一切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乌丫丫晃荡着小短腿,盯着夏有德。
这个夏大人还不算笨,看上去已经想到自己的衙署被布了阵。
“儿啊,你怎么了?”夏老夫人见夏有德久久不语,关切的问道。
夏有德扯唇一笑,“母亲,我没事,就是想到了还有几件案子没办。”
“噢,你快去前衙吧,府上的事都解决了,我也放心了。
让小丫丫留下来陪陪我就好了,还有,把我的小重孙们叫来,让他们也一起陪陪我。”
夏老夫人下了一串指令。
“好好,母亲只要想开了就好。”夏有德见老母亲眉宇间少了哀愁,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他招呼着陶凌晓一起去了前衙。
乌丫丫正好要好好观察一下夏家八孙的情况,于是高兴了留了下来。
在陶凌晓临走前,把他叫到一边,塞给他一张符篆,嘀咕了几句。
陶凌晓好看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翌日。
夏有德刚到衙署,便有属下来报,说是又有人来认领玉佩。
因为夏有德贴出的告示很鸡贼,昨日下午有几个想投机取巧的人来冒领,都被当场识破了。
今天一大早又有人来认领,这是不知道昨天的情况呢?还是没认真读告示?
事实上证明,夏有德猜测的这两条来人都不占。
来人是西北刺史付怀年的随从,名叫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