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云禾笑了笑,“早知道早些送她去种地了。”
“嗯,她还真适合干这个。”
云禾想起曾嬷嬷之前写来的那些信,属实有些搞笑,上面写了好多赵云舒的经历。一会儿闹脾气,一会儿和村民吵架,一会儿吆喝买卖被欺负。
她那不饶人不服输的性子天天都在惹事,但亏得曾嬷嬷护着兜着,加上时间长了,她也成长了,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惹事了。
而且曾嬷嬷还夸过她,说是自己有一次生病发了高热,赵云舒也会关心人了,又是熬夜又是煮粥,像是一下子长大了。
所以云禾的心里妥帖起来,原本对她的那些怀疑和厌恶也越来越淡了。
而此时,距离这里只隔了两条街的大公主府正热闹非凡,今日又是朝阳设宴的日子。厅里宾客满座,笑声不断。
朝阳端着酒杯,肆意畅饮,时不时与旁侧的无双说上几句,一脸的妩媚笑开心得很。
酒过半巡,一位婢女匆匆走进,在她耳边低语起来:“大公主,范以安已经午门行刑了。”
朝阳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就收了回去,她撇撇嘴对无双说:“瞧这些多嘴多舌的下人,竟在这种日子说这些晦气之人,可真是烦死了!”
无双心里一紧……他厌恶范以安这种人,可是,曾与自己共伺朝阳公主的人死了,心里还是不免恐慌。
或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无双,你为何不说话?是没听见本宫说的?”朝阳伸手去捏他的下巴。
无双侧过头来,看向朝阳公主:“我只是有些唏嘘,总想着一条生命说没就没了。”
朝阳呵呵笑着,仔仔细细盯着他:“他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有分寸,本宫可舍不得你死呢。”
无双莫名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平复下来,低低地点了点头。
他心惊胆战,心想朝阳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他与顾家联系的事?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否则以她的性子,早就发作了。
不过目前看来,顾连辞他们一点也没控制住局面啊。最近公主与四皇子收服的朝堂命官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