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丧事,范以安换了一身素衣,带着清风坐了马车匆匆赶去,谁料一去才发现不对劲,他的脚迈过门槛时一颤……
厅堂上,赵云舒好端端、活生生地坐在那里。
“你……”范以安眼睛微眯,顿觉不妙。
上次见赵云舒的时候,她满脸苍白气若游丝,躺在榻上连话都说不出,满屋子浓重的药味。她全身散发着浓浓的将死之气。
而现在,虽说瞧着还是苍白了些,可身体板正眼神犀利,浑身上下溢满了复仇的光。
这哪里是要死了的样子?瞧模样非但死不了,还能再活上几十年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后的清风,清风眉眼微动,仿佛也很惊讶。再看一眼正襟危坐的赵云舒,更是察觉到了浓浓的敌意。
范以安来不及思索,上前一步:“夫人,你身体好了?”
“托夫君的福,可好得很。”赵云舒娇笑道:“原本气郁难当,可今日忽觉得舒爽了。”
范以安上下打量她,微皱着眉:“清风,快把大夫找来瞧瞧……”
“大夫已经来过了,把过脉了,说除了我腹中那陈年旧疾,无甚毛病。”说到陈年旧疾四字,赵云舒的语气重了许多:“对了夫君,你为何一身素衣?”
范以安沉默了,他隐约有些后背发寒,感觉自己又进圈套了。
赵云舒想到了什么:“对了夫君,刚刚不知为何,丞相府的人来了,正和我父亲母亲在前厅说话呢,方丞相不是你的老师吗?你要不要去说上两句?
“什么?”范以安心中大惊:“他们为何会来?”
“不知道呢。”赵云舒一脸天真,“大概是见我病得厉害,来探望一番吧。”
范以安拂袖要走,赵云舒在身后喊了起来:“夫君,过两天就是第十日了,记得来家中接我啊。”
范以安阴沉着脸急急走到前厅,正好看见丞相府的管事与赵家告辞,双方的表情看起来都不那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