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不依不饶,拽着她的手尖叫不止,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
一旁的赵崇渊呵斥起来:“行了,还不嫌丢人的吗?她流产,被江家送回,还与副院长那些事……传出去没一样好听的!算了,别再四处张扬了!”
赵氏呜呜地哭,跌坐在地上哭起这命苦的女儿来,许久都止不住。
云禾盯着她看了许久,不由得冷笑了起来,赵云舒虽不是赵氏亲生的,可她还有些情意在。
比起来,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大步大步离开了赵家。
上了马车后,她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这赵家的空气可真憋闷。”
江嬷嬷气愤不平:“可不是么,瞧赵夫人那副嘴脸,我都不相信夫人你是她亲生的!”
云禾冷笑:“我也觉得奇了,每次回赵家,我都恨我的出身,一想到我从她腹中而出,我都毛骨悚然。世间怎么有如此变态的母亲?”
江嬷嬷伸出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夫人你莫难过,把它当个屁放了吧。”
她正说着,初菊急急走了过来,撩开帘子上了马车:“夫人,我刚刚寻了我娘,她让你放心,说一切都安排妥了。”
“嗯,千万别让人瞧出端倪来,无论是范家还是赵家,一点风声也别透出。”
初菊用力点了点头:“不会有问题的。”
事实上,他们早就提前安插好了人,将赵云舒那院子围得跟铁桶似的,所以当药被换了之后,他们迅速就察觉了,所以将计就计罢了。
云禾就想看看,范以安为了前程,会做到怎样的地步……
一天后,赵云舒病重快要不行的消息传了出去。
范以安满脸悲凄凉地来了,探望之后双眼含泪:“她嫁给我也没享过什么福,我原本以为能苦尽甘来,谁知道会如此……”
赵氏咬着牙,狠狠一掌朝他打去:“没享过福?是啊,她受过的苦,可全是你给的!”
“岳母,”范以安正色起来,“发生这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我不与你计较。如今我已是新晋探花,也望你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