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副院长咳了起来:“也不至于闹成那样,你家夫人不是没事吗?哎呀,我的纸笔呢?不就是一封推荐信罢了,我马上给你写。”
范以安默不作声,看着那猥琐的男人只着里衣,腼着肚子坐在桌前,用最快的速度写了起来。
然后他将那东西拍在范以安身上:“行了以安,快些拿去报名吧,莫误了今年的秋试啊。”
范以安默默地攥起那张纸,一声不吭出了屋子,他走得很快,手里的那张纸也越攥越紧,直到走到书院的竹林处,他才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盯着副院长的住所,眼里只见刺骨的凉意……片刻后,他仔细地叠起了推荐信,将它揣进了袖笼里。
他又恢复了如常的面色,抬步进了书院里。
两天后,赵云舒接到了范以安从书院寄来的信,她激动地拆开来,想着夫君定是为她讨了说法。
谁料上面只有几句:我已处理妥当,此事就此作罢。如若报官,失洁之事定会大肆宣传,到时丢脸了除了范家还有赵家,范家也会逼我休你,你想来不愿看到如此结果吧?
赵云舒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又看,文字都认识,为何合在一起竟像不认识了?
这么大的事啊……自己受辱,动了胎气,换作别的男人定是要杀那副院长全家,可夫君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赵云舒不可置信地再看一遍,又把兰芝叫了过来:“这是以安送来的信么?你确定吗?”
兰芝战战兢兢地说:“是的大小姐,奴婢刚刚才从驿站送信的人手中拿到的。是、是姑爷送来的……”
“放屁!”赵云舒将信纸揉成团狠狠砸过去:“以安绝对不可能说这种话,你定是拿错了!”
兰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怎、怎敢拿错……”
话还没说完,一只茶碗就朝她披头盖脸地砸去,接着又是茶盒、砚台。
兰芝迅速捂住头,可砚台已经砸在了脑袋上,汩汩的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哭着说:“大小姐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不打你?那天晚上,你为啥不看好门?你这个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