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眯眼,顺着厉行渊视线方向看去——
果然是皇甫凝。
只是这身后似乎还跟着沈潇潇,她低头和皇甫凝说两句,而后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季城啧啧两声,海城还真是小啊!
“阿渊,那不是沈潇潇么?”语气淡淡的,身子却往后靠了靠,伸手将摆在台阶之外的绿植往他旁边挪了挪,显然是想挡住自己脸,“她来做什么?”
厉行渊听到这话,总算有了反应,坐起身来,往舞池中间看去。
光线昏暗,灯光明明灭灭,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桌旁的沈潇潇,她身边坐着温澜。
她不能喝酒,来酒吧做什么?
沈潇潇垂眸看自己眼前的果汁,微微苦笑,“我说澜澜,我过敏已经好很多了,不用这么狠吧?”
温澜微笑,接过调酒师手里的鸡尾酒,“不,小姨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着你,不能让你碰酒,我可不能违背她的意思,回头再去沈宅,她不给我饭吃了。”
“小姨……”沈潇潇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猛地睁大眼睛,“你和时聿?”
温澜抬手拂了拂垂在耳边的头发,“嗯,婚期定下了,来年春天结婚。我怕冷,他也依着我。”
沈潇潇莞尔一笑,举起杯子跟温澜碰了下,“恭喜啊,你们俩瞒得可真严实啊,都一点都透露给我知道?是不是朋友?”
“没有,你别多想,是这次在米兰替你领奖后,阿聿向我求婚的。”温澜羞涩的低头笑了笑。
“看着你们幸福,我也为你们高兴。”
沈潇潇是真心的,和温澜喝了两杯,她高兴,又加上喝了两杯酒,兴致一上来,拉着沈潇潇往舞池中央去。
两人长得漂亮,所以一进入舞池就有不少人上前搭讪。
沈潇潇与温澜都懒得搭理。
跳了好一会儿,沈潇潇受不住,和温澜说了两句,就往桌子那边走去,哪知道她刚坐下端起果汁,一只手就搭在她的肩上,“美女,你好,可以认识下吗?”
沈潇潇蹙眉转头,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猥琐又满是横肉的脸,显得格外狰狞,男人约莫五十岁,肚子很大,几乎要将衣服撑破,那双咸猪手更是时不时在沈潇潇肩头摩挲。
她冷笑,嗓音淡漠,“拿开。”
“什么?”男人没听懂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