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宋姨,帮我拿一下药,在包里。”
宋玉卿见她这样,吓得赶紧去她包里找药,看着她熟练的从包里拿出药,吞下去,原本苍白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些许,她坐在身旁,拉住她的手,“潇潇,你老实告诉宋姨,你这病到底怎么来的?”
沈潇潇低头不语。
“是不是要我去问阮丫头?”宋玉卿声音严肃,她虽然不是医生,但看得出来,她这病根本就不是一两天可以形成的。
况且这段时间在医院照顾宋文耀,她多少对心脏方面的药物,也算了解了些。
这瓶药,分明就是缓解心悸的。
“我没事。”沈潇潇反手握住宋玉卿的手,“就是……被气急了才会心口疼,不碍事的。”
“潇潇,我看起来很好糊弄?”宋玉卿蹙眉,“要让我相信你真的没事,那明天跟我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医生说你没事,我就相信你真的没事。”
沈潇潇看她眉心紧蹙,“宋姨,我真的没事……你别问了,好不好?”
她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现在她心里很乱,需要好好静静。
“潇潇……”宋玉卿看她的脸色不太好,又加上刚刚和厉行渊之间闹得似乎很不愉快。
“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她拍了拍她的肩,伸手端起碗递给她,“把甜汤喝了,早点休息。”
沈潇潇喝了两口,便没了胃口,起身回了房间,洗了澡,换了睡衣,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没了睡意。
她坐在阳台处的藤椅里,双手环抱着身子,却仍旧觉得冷。
十年了。
她十七岁爱上他,二十岁不顾性命救他,二十四岁成为他的妻子。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十年,她都耗在了厉行渊一个人身上。
她能给的,不能给的,全都给了他一个人。
她总以为只要她再坚持下,他心里的怨总会消散些的,总会知道当年的事,总会……待她好。
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月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落了一地的银辉。
沈潇潇抬头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已经快一点了,起身离开卧室,往书房走去。
在书房最里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