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郡主冷笑一声,再度开口,“我命人邀你们前来,是看在郡马的面子上……”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淮裕接过了话头。
“郡主,为夫的脸方才都被他们丢尽了,已然没了脸面,还是莫与他们废话了,都撵出去吧,也省得你浪费口舌。”
这些个来到定远侯府吊唁之人,或是谢淮裕的平辈,又或者是他的晚辈,虽是亲戚,却无多少情谊。
只是刚才,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郡主不让他开口。
否则,依着谢淮裕的脾气,早就命人将他们给打出去了。
他这个人有许多优点,其中一项便是极其护短,能够忍到现在才开口,实属不易。
“也好,”荣安郡主点了点头,吩咐一声,“来人,将他们给我打出去!”
立刻有护卫涌入,要将安南伯府的众人赶出侯府。
“谢淮裕,我好歹是你的大哥,是你的长辈!你怎敢如此对我!!”
之前那个曾出言讽刺纪芜是婊子生的老者,愤怒地冲着谢淮裕大声嚷道。
看他的模样,似乎还想冲上来教训谢淮裕。
“大哥,可别嚷了,虽然谢铮随了我的姓,但我其实是个入赘的,就算我还喊你一声大哥,你也该知道点分寸。”
“何况……我以前做的那些事,你们未必都不记得,如今我没了唯一的儿子,正是悲痛之际,你们最好别来惹我。”
谢淮裕冷下来的模样,看上去杀意凛然,甚至有几分邪气。
那位自称是他大哥的老者,顿时像是个被掐了脖子的鸡,脸色涨得通红,却再也没了声。
安南伯府的人被撵出了侯府,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纪芜手中捧着圣旨,向着纪明昭看去,“长姐,你现在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阿芜,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说,毕竟我不知道你已经得到赐婚的圣旨,我也是为了你好。”
纪明昭与她对视着,神情不变,语气也依旧温柔。
闻言,纪芜轻笑一声,“嗯,我知道,毕竟我最相信的就是长姐你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