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妈妈还很奇怪,自家主子的喘疾多年未犯,怎么今日忽然就发作了。
如今听了房妈妈的话,恍然的同时却又难免有些困惑。
因为她记得清楚,自家主子犯了喘疾时,一旁的二姑娘神情无措,脸上写满了关切,并且,二姑娘还曾询问她,自家主子这是什么情况。
看她的模样,分明并不知晓主子患有喘疾之事。
可如今从房妈妈口中说出——
好像二姑娘她不仅知晓此事,还故意利用苏云香熏衣,诱发自家主子的喘疾。
再加上那个被房妈妈抓住的丫鬟,无论怎么看,都是证据确凿。
但……
李妈妈向着王氏看了一眼,见主子紧紧皱眉,不知想些什么,便遵从内心问了一句,“如意,你说二姑娘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夫人呗!”房妈妈毫不迟疑地说道。
“也实在是夫人好心,竟然亲自教导二姑娘该如何执掌中馈,否则也不会被她钻了这个空子!”
“说来,大姑娘便是随了夫人的好性子,她对二姑娘那般好,可结果呢?”
将这些话全部说完以后,房妈妈在心里暗暗地冷笑着。
起初,瞧见夫人让那庶女过来看账目,她就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往侯府里送了信。
可她家那位大姑娘实在是心善,不仅不担心那庶女进了侯府会与她争夺管家权,竟担心夫人会为难于她。
甚至还在回信中劝着,让她多去帮着那庶女。
这怎么可以?
在房妈妈看来,自己已经被撵回伯府,以后主子身边更没人能帮她,哪怕有严妈妈在,只怕也不是那庶女的对手。
侯爷痴迷庶女,只要那庶女吹一吹枕边风,保不齐严妈妈也要被赶回来!
到时候,自家主子就更是孤立无援了。
所以,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因而就有了今日这一幕。
房妈妈相信,以夫人对乔氏的厌恶,以及对那庶女的不待见,应当会更加厌弃她,再不愿意教她什么。
想到此处,她又往里添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