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将那封信打开,眼角余光瞧见那人将他签下名字的书筏,非常郑重地收了起来。
谢琅收回目光,将手里的信看完,“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目前是没有的,只需要谢大人安心等着,成为……安南伯便是,等将来……或许安南侯甚至安国公,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琅没有理他,又将手里的信细细看了一遍,这才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谢大人,”那人喊住了他,“这封信你可以带走。”
“不必了,”留下一句话后,谢琅迈步离开。
那人坐在桌后,好一会儿,伸手将谢琅看过的信拿来,抚着被他捏过的位置,轻笑一声。
——
从京都离开至今,已是三天有余。
此刻,纪芜仍被绑着,身体倚靠在车壁上。
因为前方将要经过一处城镇,所以她的嘴被重新堵上。
不仅如此,在她身旁的那位嬷嬷正在慢慢研磨着什么,时不时打量她一眼。
纪芜并不知晓,这位嬷嬷究竟想做什么,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正想着,那嬷嬷直起身子向她靠近,随即将方才研磨好的东西,都涂在了她的脸上。
很快,纪芜便感觉到一阵痒意袭来,可她被绑着,没办法抓挠。
“唔,唔唔!”
“二姑娘放心,老奴这不是要害你,”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那婆子继续说道。
“毕竟,夫人吩咐要将二姑娘送到岭南去,这两天我瞧着路上风声不对,只怕已经有人从京都里出来,要寻二姑娘。”
“我们这些老婆子,不过是夫人从娘家带出来的人,身家性命皆在主子手里攥着,自是要把主子的吩咐办好,才能活命。”
婆子说到此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二姑娘瞧瞧,老奴这手艺不错吧?”
纪芜忍着难受,看向镜中。
虽然镜子不大,亦不太清楚,可她仍是瞧见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镜子里,纪芜的脸上长满了红疹……